張斌被溫體仁等閹黨余孽詆毀污蔑,已經在他心中形成了謀國權臣的印象,再加上他生性多疑,所以,他對張斌的猜忌一直揮之不去。
而且,張斌本人也沒有一味的順從他,哄著他,以致他隱隱覺得張斌跟他真不是一條心,這樣就更加重了他對張斌的猜忌。
楊嗣昌就不一樣了,他當信王的時候就拜讀過楊嗣昌的大作,對楊嗣昌崇拜的不得了。
而且,后來楊嗣昌表現的相當好,對他更是“言聽計從”,使他有找到知音的感覺,所以他才會重用楊嗣昌而棄用張斌。
這個時候,他就像翻書一樣回想著以前的事,溫體仁等人詆毀張斌的情景一一浮現在他腦海之中,他下意識辯解道:“這個,并不是朕有意不用雙全,主要是很多朝臣都在朕面前說過,雙全此人與漢之曹魏頗為相像,不宜重用啊。”
徐光啟也是豁出去了,繼續追問道:“那又是寫什么人在皇上面前這么說的呢?”
崇禎回想了一下,尷尬的道:“溫體仁、王應熊、唐世濟等人都這么說過。”
徐光啟聞言,不由搖頭嘆息道:“皇上,這是他們在誣陷張斌啊,這些奸佞小人為了爭權奪利,什么事都干的出來,就像他們當初誣陷畢自嚴畢大人,曹于汴曹大人一樣,事實證明,畢大人和曹大人都是忠臣,而溫體仁等閹黨余孽都是禍國殃民的奸佞啊!他們誣陷張斌,正證明張斌是少有的忠良,皇上,明察啊!”
崇禎聞言,不由一愣,畢自嚴和曹于汴的事他當然記得,只是他很少把這些事聯系在一起想,更沒有把他們的事和張斌的事聯系在一起想過,這會兒想來,還真是這么回事,這幫閹黨余孽,不知道害得他錯怪了多少忠臣,他忍不住問道:“雙全真的可以重用嗎?”
徐光啟鄭重的點頭道:“當然,張斌溫文爾雅,怎么可能是曹魏之輩,他完全是被冤枉的,微臣跟他雖然不是很熟,也能看出來,他絕對是那種為國為民的忠臣。”
這話就有點騙人了啊,他跟張斌還不熟那就沒幾個人跟張斌熟了,看起來從不撒謊的人騙起人來別人壓根就不會防備。
崇禎果然信了,他承認錯誤的勇氣還是有的,他想了一陣,便點頭承認道:“看樣子,朕是錯怪雙全了,這個暫且不去說了,還是先說說西南和西北之事吧,子先,你可有良策。“
徐光啟見狀,不由松了口氣,皇上終于意識到自己想錯了,雖然以他多疑的性子,對張斌的猜忌不可能盡去,但是,讓張斌重掌大權應該是沒多大問題了。
他順勢拱手道:“皇上,微臣的特長是編書,要論西南和西北之事也只能紙上談兵一番,張斌張大人才是解決西南和西北問題的良選啊,不論建奴還是賊寇,都曾敗于其手,西南和西北局勢已然糜爛不堪,也只有他才能力挽狂瀾了。”
崇禎聞言一愣,他想了一會兒,不由緩緩點頭道:“你說的很對,現在,唯有雙全才能力挽狂瀾了。你先下去吧,來人,傳張斌。”
徐光啟恭敬的退了下去,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和曹化淳激動的對望了一眼,兩人就差擊掌相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