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尉懂得如何破案?”司匡詫異的眨眨眼。
戴五仲咽了口唾沫,驕傲地說道:
“校尉思維敏捷,堪比當代管仲樂毅,吾相信其一定可以。”
“當代管仲樂毅?”
司匡嘴角抽搐不停。
好家伙,玩諸葛亮那套呢?
諸葛亮難不成是這貨的轉世?
不能吧?
如果是,不可能當年舉兵北伐的時候,被不知名小將擋在陳倉口,也不可能在糧食耗盡的情況下都沒打下陳倉。
見司匡一臉不信,戴五仲急忙說道:
“稷下侯可別不信。”
“君可知為何眉鄉距離陳倉和大散關的距離一樣,而當地游徼唯獨聯系校尉嗎?只因在吾儕眼里,校尉的能力,比大散關那位強得太多,找校尉準沒錯。”
“倘若陛下愿意托付校尉重任,吾相信校尉定可以打出一場輝煌漂亮的戰役!”
司匡尷尬地笑了笑。
您就是傳說中的信徒?
竟然能被屬下擁護到這種程度,這么牛的人,到底是誰?
總不能是無名之輩吧?
西漢的人才實在太多了,也許是因為漢武帝四處征戰的緣故,人杰輩出。
衛霍之下,不乏璀璨的將星賢臣。
陳倉尉究竟是哪一個呢?
司匡雙手交叉,放在袖子里,笑著問道:
“敢問陳倉尉是和名諱?”
戴五仲抬頭昂胸,一字一頓,高聲道:
“校尉名楊仆!”
“誰?”
“楊仆!”
“……”
還真是個名人啊。
司匡苦笑起來,下意識看了路博德一眼。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以這種形式相遇。
難道這就是緣分?
司匡回憶著腦海中楊仆的事跡,不由得相信戴五仲的評價。
元朔五年,整理軍事圖書。
元鼎三年,率領部下及門人,把秦函谷關東移三百里,一舉確定了函谷關兩千多年的位置。
元鼎六年,任樓船將軍,越之亂。
元封元年,與韓說、中尉王溫舒合力剿滅東越。
這家伙怎么在陳倉當校尉?
屈才啊!
路博德見司匡一直沉默,以為其心中不悅。
考慮到昨晚司匡算是幫自己解圍,急忙站出來,指著戴五仲的鼻子呵斥,“行了,別吹噓了。這人再厲害,能比得過稷下侯嗎?能比得過車騎將軍嗎?”
“路校尉,哪怕汝為陛下親自任命,也不能這樣詆毀楊公!”戴五仲氣的臉色焦紅,耳根子都紅了憤怒的跺跺腳。
“我說的是事實罷了!”路博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司匡搖搖頭,拍拍路博德肩膀,“別這么說,楊仆確實是個人才,放在陳倉當校尉,的確屈才了,其能力,可任將軍。”
“稷下侯知道這個人?”
“嗯。”
司匡鄭重點頭。
論出擊匈奴的能力,楊仆的確比不過衛霍。
論針對南越諸國的能力,十個衛霍,也不一定比得上一個楊仆。
衛青開幕府,楊仆將樓船;
漢節梅花外,春城海水邊。
這是詩圣杜甫給與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