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云,小劍劍?是誰?”
一時間,群雄左顧右盼,面面相覷,卻大感不解。
那吳道人也是一陣疑惑,四面張望。
只見,末尾一桌,有二人忽然站了起來,邊走邊掀開身上裹著的黑袍,漫步走來。
其中一個,甚至在臨走前,還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水方才過來。
為首一人,須發皆白,年約八十,眼瞳灰蒙,臉上帶著慈祥笑容,走路晃蕩晃蕩,像似吃醉了酒。但全身上下依然有一種不容人小視的力量。最讓人難忘的,是老者一雙手掌上有著厚厚地五層重繭,紫青雙色的罡氣環繞雙掌。你要說這雙掌能破開蒼穹,撼天滅地也絕對沒人不信。
第二人,年約二十,面如冠玉、白袍玉冠,腰環龍形玉佩,甚是儒雅,而且儀容莊重。他背上的古劍,劍鄂刻著朱雀,飄著紅色罡氣,劍似乎有生命一般,躍躍破鞘而出,人也似天上飛仙。他當然沒看起來那么年輕了,只不過,修行之人,你根本無法通過外表來判斷年齡。
來的二人,赫然就是蔣平安八大侍衛之二:老者是號稱“天殛風雷掌”的云風雷,而那個白袍“年輕人”當然就是小劍仙——劍斌
原來,從蔣平安和楊延風離家出走開始,二人就一路喬裝尾隨,暗中保護。
當然,熟悉蔣平安脾氣的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現身的。
而蔣平安也早已知道這兩個“高級打手”就在附近徘徊。但,秉承著主仆之間“友好協議”的原則。只要不干涉她的活動,她也懶得點破。
她做事向來有分寸,但是眼下,已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所以,她立刻就選擇了呼救。
吳道人只望了那么一眼,已覺此戰不好打。這二人雖屬凡人之軀,但身上散發出的力量,竟然讓自己這個修仙之人感受到了威脅。
那劍斌一臉高冷,走到蔣平安面前,陡然站住。無奈道:“少主,在下的年紀和云兄都相差不多,這——叫小劍劍恐怕不合適吧?”
蔣平安笑了笑,笑地有點詭異。然后,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喚了一句:“明白,大劍劍!”
劍斌微微皺了皺眉頭,無話可說。又看向了那吳道人,目中突然精茫一閃,興奮道:“少主,云兄,楊小友。這一仗我來吧,你們快去邊上幫楊小友療傷。”說完,一閃身,就飛向了吳道人那滿天飛舞的劍勁之中.......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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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是這樣急躁。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修劍道的干他修仙的,看看誰更厲害,嘿嘿。”蔣平安笑笑,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轉頭看著楊延風那空空如也的右臂,憂愁道:“大云云,這陰五雷不好祛除,我剛才搭腕時已經用內力嘗試著驅散陰雷,卻好似有一股特殊的黏性般沖不走。”
云風雷忽然笑了:“少主莫慌,這陰五雷以腎水領肝木之炁為尊,陰柔連綿,無孔不入,蝕心腐骨。但它的克星恰恰是至剛至陽、純粹無暇的陽雷來擊散陰雷。”
蔣平安微微一怔,道:“可是,大云云,您老人家也不會四象門的陽五雷啊。”
云風雷略略一笑:“沒關系,據老夫所知,這只要是同屬陽雷的功法即可化解。少主,老夫修習的天殛風雷掌雷氣已可自主轉換陰陽,雷法之力已經融匯貫通,正好幫表少爺沖破殘存在體內的陰雷。
“啪”蔣平安闔上折扇,眼神一亮,開心道:“既如此,大云云,那我們事不宜遲——”
云風雷點頭,滿是老繭的右手有力的搭在楊延風肩上,至剛至陽的雷光徒然乍起,渾厚的陽雷之力,源源的輸了進去,不多時,楊延風蒼白的臉漸漸恢復了血色。
蔣平安觀察了一陣,心上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轉而看向了劍斌與吳道人的戰場。
但見,場中二人,皆身穿白袍,身背古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