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恐怕是世間最為玄妙的兩個字吧。
溫子念心中百感交集,這個一手扯著自己朝著客棧后院大門走去的姑娘,她是世間偶然之間于時間長河中生長出的相似之花,還是說她就是夢中見到的那個無憂無慮,最后慨然赴死的姑娘呢?
可能是他見過的次數太少,分辨不出,但是如今已經在一線天中見到顧大哥的老前輩們,應當能夠分辨得出,她還算是她嗎?
若是拋去其他,若是自己不曾在夢里見過她,她也就只是個穿著碧綠長裙,走路蹦蹦跳跳的小姑娘而已,最多再加上個蠻好看,就沒什么值得稱贊的了。畢竟溫子念好歹也是見過不少很多都找不到詞匯來形容的美女。
只是那些姐姐毛手毛腳的,用莫真的話來說,一個勁的揩油,這點他很不喜歡,除去這點,反正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眼前這個小姑娘嘛,算不上禍國殃民,卻很耐看,屬于那種越看越好看的類型,圓乎乎的臉上高挺的鼻梁,黑寶石般的單眼皮眼睛,再配上彎彎的月牙眉梢,單獨挑出來并無出奇之處,可若是湊在一起,就好似一壺甘醇美酒,增添了幾分香味。
瞧著瞧著就醉了。
小姑娘走路一蹦一跳,嘰嘰喳喳的指著周圍的一花一草,介紹著其平凡弱小的身上,背著的不凡過往。
“看看這花,據說這可是才高八斗的讀書人,小心翼翼的從南方移植過來,再看看這片草,這可是那人命給填出來的,來來回回運了好多次,甚至連泥土也是從帝國南端精挑細選的肥沃泥土。”
溫子念眼神古怪,一副見鬼般的模樣問道:“這些有病嗎?不然就是瘋了,否則怎么會來著破地兒種草載花?”
林曦指著巨大無比的樹,問道:“你知道它咋來的嗎?”溫子念歪頭思索:“好像沒聽說過!”
“它就是一個特大的瘋子,從山里刨出來,移植到這里,說什么千里戈壁瞧得他眼睛疼,湊巧客棧中有眼泉水,剛好可以給這戈壁之中增添些綠色,養養眼。”
“誰呀?”
“景霄大帝了唄,除了那瘋子,誰會這么干?”
溫子念再次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啥,景霄大帝是誰啊?”
林曦回頭,古怪無比的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著溫子念,陰陽怪氣道:“你難道真是山里人?你們家那里沒有什么小道消息,沒有官府的人通告?”
溫子念傻呵呵笑了笑:“哈,我們家就兩個人,其余啥官府嘛,沒見過!”
“野人!小野人——”林曦嘀咕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溫子念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林曦就又翻著白眼,奚落道:“行了,撓頭撓頭,就知道撓頭,你就不怕禿頭?”
“不會的不會的,姑娘放心,絕不會的。”
林曦再次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
“景霄大帝,就是當今帝宮中的皇帝陛下啊,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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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傳說這個景霄大帝,年輕時候無比的風流,為天下人所不齒,只是不知道為何,就跑到著戈壁之中,吃盡了苦頭,據說還在一線天那邊,和一個習武的女子有些牽連。”
頓了頓,小聲說道:“而且我還聽說,那習武女子后來成了咱們的皇后娘娘,本事超大,但是脾氣超差,一言不合就動手打陛下,一言不合就打!”說到這,林曦眼中霎時間升起無數星辰,悠悠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