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將身上的現金、手機等等一切盜匪看得上眼的物品,極其友好的都交了出去,目送劫匪駕車揚長而去,那心里的凄涼勁就甭提了。
他們還需要別人什么言傳身教,才能領教德古拉摩的治安混亂嗎?
三人住進中國商務中心,楊德山就直接借口英語差勁,躲在商務中心不出門,將曹沫、郭建踢出去補辦各種證件,完成考察市場的任務。
集團很快決定先在德古拉摩成立辦公室,也是曹沫與郭建兩個替死鬼,膽顫心驚的跑分公司注冊、選址,辦公室、宿舍租賃等事。
也是這樣的經歷,即便后續沒有聽到針對華商暴力盜搶的層出不窮的案件,沒有聽到當地雇工與犯罪團伙勾結的諸多傳聞,楊德山、郭建對當地雇工也是極其警惕跟排斥,完全沒有好感。
雖然集團更多是想在非洲先設一兩個點,暫時并沒有做大非洲業務的決心,曹沫他們在德古拉摩也很無所事事,但西非分公司的框架總是要搭起來,也要隔三岔五做一份市場調研、接洽幾個代理商、潛在客戶,表示他們在德古拉姆并沒有純粹白拿薪水、當蛀蟲。
集團沒有更多的員工愿意過來,西非分公司從當地雇傭司機、廚娘以及文員是必不可缺的。
楊德山好歹是東盛的元老級骨干,平時就賴在國內不過來,郭建則是盡可能少的跟當地員工接觸。
曹沫在東盛就是一普通員工,郭建作為他的直接主管,凡有什么事情要跟當地員工交接的,都會推到他頭來上。
曹沫除了心里叫苦,還能推給誰?
在分公司,他是楊德山、郭建與當地雇工的傳聲筒;卡布賈等當地員工遇到什么事情,也都直接找他反饋。
當然,他平時除了跟卡布賈學約魯巴語以及正常的工作外,也有意避免更深的接觸。
然而這幾天接受卡布賈的照顧,要是直覺沒錯的話,卡布賈顯然是真心將他當成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真是見鬼了,又是直覺!
…………
…………
“你先抽一張牌,然后,可以如實告訴我牌面的花色,也可以騙我,看我能不能猜出你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謊……”
第二天上午曹沫在中卡友好醫院做了幾樣檢查,但都沒有查出什么問題來,中午他還留在醫院里,就等下午最后兩份檢查報告出來。
在病房里無所事事,他就叫卡布賈買來一副撲克,跟他玩猜花色的游戲。
“我手里是張梅花……”
卡布賈還以為曹沫住院窮極無聊;兩人也確實得找些事做,不能干坐著。
“唉!”
卡布賈太不會說謊了,這么簡單的游戲,眼神都飄忽不定,曹沫都不用什么直覺不直覺,就知道他在說謊。
連玩幾把,曹沫都搞不清楚是自己平時就善于察言觀色的緣故,還是真就突然間擁有恐怖的直覺,是不是出院先到賭|場玩兩把?
零四年的德古拉摩,難以融入當地社會的華人規模還不大,但在肯尼特大廈附近,卻也有一家華人賭場,曹沫與郭建偶爾會去消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