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賺辛苦錢的小公司找上門?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幕后黑手派過去的,朗化石油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嗎?
現在弗爾科夫石化集團的核心投資人、控股股東,遭受如此猖獗的襲擊,帶著同仇敵愾的情緒跑過來,提出要將奎科妥思油田的開采、運輸業務外包過去,至少在居心上是沒有問題的。
而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提出的外包條件也相當寬厚,只是想著將開采出來的原油交由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旗下的石化、煉油廠消化。
這幾乎都不算什么條件。
雖然朗化石油在法國西海岸也有大型煉油廠,但從奎科妥思開采出來的優質原油運回到法國西海岸,路途更遠、運輸成本更高不是嗎?
奎科妥思油田是朗化石油閑置、非但不能產生效益、每年還要吃掉大量維護費的資產,在成功找到下家出售之前,哪怕每年能為集團創造三五千萬美元的效益,也是賺啊!
所以在斯特金動身去過兩次巴黎以及朗化石油的談判考察小組重返幾內亞灣,考察過一次弗爾科夫石化集團的生產以及原油碼頭等基本情況以及弗爾科夫石化集團、幾內亞航運公司組織原油開采、運輸的基本能力做出評估之后,雙方很快以歐洲難以想象的高效率談成合作條款,雅克.塞澤爾這次是代表朗化石油正式過來簽署協議的。
將開采、運輸外包出去,不意味著朗化石油就不聞不問了,外包只是將最累最危險的工作交給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承擔,但朗化石油還是會在幾內亞灣設立安全及監管事務辦公室。
朗化石油除了要保持對奎科妥思油田的開采、運輸業務進行技術上、財務上的全面監管跟指導外,還會直接參與對開采平臺以及運輸路線的安保工作,以保持對奎科妥思油田的實際控制權。
雅古.塞澤爾將他在朗化石油的其他職務都推掉,專門趕過來負責這個安全及監管事務辦公室,他本人的意愿卻不是想著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會不會偷油什么的,實際更想參與到對奎科妥思海盜的打擊行動中去。
因此他也強烈建議安全及監管事務辦公室,就建在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的這個新訓練營基地旁邊,以便受雇于朗化石油的武裝雇傭兵,能跟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的海上作戰力量協同承擔起打擊海盜勢力的責任來。
雅古.塞澤爾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沒有覺得這邊一片荒蕪,條件就艱苦了,曹沫返回塔布曼家族在奧古塔的莊園,他堅持留在訓練營工地直接開展工作。
曹沫也是由著雅古.塞澤爾,他與斯特金、小塔布曼等人趕在天黑前驅車離開訓練營工地。
“塞澤爾這兩天硬是沒有提及埃文思基金會,他不可能沒有懷疑到埃文思基金會頭上吧?”陪同雅古.塞澤爾以及其他朗化石油工作人員從巴黎飛抵貝寧的斯特金,坐在車里,看著夕陽從后視鏡里折射進車內,有些疑惑的問道。
“當年在報道里將奎科妥思鉆井大劫案的矛頭直指埃文思基金會的,采訪記者我們也已經挖出來了。那名采訪記者是雅古.塞澤爾就讀巴黎大學時的同學,在埃文思基金會起訴其工作的報社之后就被迫離職——看上去他背后有朗化石油以及雅克塞澤爾撐腰,不會有什么問題,但這名調查記者的妻女在一年內相繼死于蹊蹺的車禍,”曹沫靠上椅背,說道,“在雅克.塞澤爾心里大概認定在找到直接的證據之前,輿論的指責也好,質疑也好,實際上都沒有什么意義吧?”
“真他媽黑!”斯特金用蹩腳的中文來了一句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