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象貿然插手進去,其實是很得罪人的。
當然,佳穎她們一定想拿那塊地,曹沫特也不會拒絕,但凡事要注意策略。
比如說,先讓村民跟拆遷隊鬧上一鬧,迫使地方政府出面說清楚“承諾”的事,叫接手的公司知難而退,他們才出面找持有土地產權的當地公司談接手,就更妥當了。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呢,好像也是新海的一家公司。”男老板呂新勇說道。
“照片里也看不出太多的東西,反正也不遠,我們直接開車過去看一眼唄。”佳穎說道。
“天馬上就要全黑了,能看出什么東西來?”曹沫說道。
雖說男老板呂新勇的意愿更多也是想著保存這些建筑,但他慫恿佳穎出頭的意圖也太明顯了一些,曹沫打了哈欠便岔開話題問這邊的晚餐都準備了那些好吃的。
“我們這里以山村土菜為主打,木地散養的走地雞、臘肉、新鮮的土豬肉、水庫魚——我們這邊還有一座梅花鹿養殖場,鹿肉也是我們這里的一個特色。酒水是我們家自制的楊梅酒,說到泡楊梅的基酒,我挑選好幾十種,最后發現甘蔗酒非常的適合,還有當地鎮上采購的一款藍莓酒,是用葡萄酒的工藝釀造,口感也非常的出色……”男老板呂新勇滔滔不絕的介紹起晚上的菜肴、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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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宿酒店里用過晚餐,又熱熱鬧鬧坐在火爐旁打牌到十二點才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睡到九點鐘,曹沫才與成希出房間走到主樓吃早飯。
他爸跟成希她爸以及顧藩、鄭潺原一早找山溪釣魚去了;外面天有些陰,氣溫也很低,屋里除了中央空調,在休閑區還砌了一座火爐,坐那里喝茶、打牌、聊都特別的愜意;當然,也有人比曹沫他們起得更晚,這個點還賴在房間里睡大覺。
曹沫與成希吃過早餐,看外面天冷,就跟大家一起躲在屋里喝茶,過了好一會兒看到佳穎以及程新、肖軍、趙倩蕓他們跟著男老板呂新勇從外面走進來,佳穎氣鼓鼓的,衣服有些臟,肖軍的羽絨服還劃了一個口子,羽絨都露了出來。
“你們一早跑哪里去了,不會跟人動手打架了吧?”曹沫看他們這樣子嚇一跳。
“我們吃過早飯,開車去看那宗地,卻看到那家公司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堆地痞流氓,正要將阻止拆遷隊進場的村民趕走,還拿著棍棒下手要打人。佳穎看不過去,跑過去阻攔,好在之前就有人報警,警方到現場也快,沒有發生什么沖突——我這衣服可能是混亂時掛到什么地方劃破了!”肖軍說道。
曹沫想不用想,就知道是佳穎性子急,拉住肖軍、程新他們跟著民宿老板呂新勇趕去看地,過去后看到現在一片混亂、村民被欺負,必然就忍不住要插手。
不過,在他看來,遇事要先分是非,不能怕沾惹麻煩。
要是怕這怕那,他在如此強勢的埃文思基金會跟賽維義家族聯手的形勢面前,早就被嚇回國內來了,還怕在非洲跟他們這么玩下去?
所以,他也不會責怪佳穎什么,甚至都不會抱怨呂新勇有意鼓動佳穎出頭,猶豫著是不是立即讓人去了解一下拿地公司以及即將接手這幅地的公司是什么背景。
“這些人真是流氓,他們明明就理虧,卻找來一群地痞流氓,拿著棍棒逮到人就打,還有人叫囂著真要人敢擋路口,就開著挖掘機碾過去,真是無法無天的,”佳穎顯然是被程新、肖軍拉回來,這時候心里還是憤憤不平,“警方趕到現場也是和稀泥,明明看到有兩個村民被拿得頭破血流,也不說采取什么措施,就看著那些地痞流氓囂張的離開,真是太氣人了!”
“拿地的這家公司在瀆河還是有些背景的吧?”曹沫轉過頭問民宿老板呂新勇。
“綠映集團在瀆河還是頗有實力的,聽說跟市里某個領導的關系非常密切,手就伸得比較開,什么能賺錢的項目都想著往自己兜中攬……”呂新勇有些忐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