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曾言: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
早間的大雨仿佛是這個夏天最后的倔強,雨過天晴,秋風雖未怒號,但夏天已開始悄然退場。
熊大蹲在屋頂用木料和茅草修補屋頂,徐徐涼風中,他仍舊光著膀子,腳上穿著一雙草鞋。
許青梧蹲在屋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發現寨子里不少年輕人都光著膀子,有衣服的人也穿的寒酸破爛,于是他仰頭問道:“熊大哥,要是冬天了,你怎么辦?”他昨天在屋內翻找過,除了鼎鍋外就剩那床薄被,連塊多余的布片都沒有,更不用說衣物了。
熊大停下手中的活,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許青梧說的什么意思,遂理所當然地笑道:“山上生活不容易,可冬天有冬天的過法,咱們寨子會上山打獵,存糧打柴是一方面,也是為了剝點獸皮御寒。”他抱起一簇干草鋪在木梁上,再用枝條將干草壓住,如此反復,寸寸往下鋪就。
“寨子里還是有人穿不上衣服吧?”
許青梧問東問西,熊大也不嫌煩,耐心解釋道:“是啊,以往打獵得來的獸皮也沒多少,哪能人人都有,每年過冬都會凍死人,就這事兒啊,寨主可沒少嘆氣。不過,今年會好點,剛撿來一批衣物,雖然都是單衣,但好過光著膀子過冬,過兩天就發下來。”
“白先生也沒辦法解決過冬的問題?那可太好了!”許青梧突然興奮起來。
“嗯?”
熊大扭頭看著他說道:“這還好?山里的冬天,石頭都能凍裂,你說說,人和石頭哪個硬?”
許青梧擺了擺手,又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道:“哎,說了你也不懂,我去找白先生了,回頭跟你細聊。”
熊大無奈地搖了搖頭,見他已經跑遠,便扯著嗓子叮囑道:“早些回來!明早帶你上山玩。”
木屋外,許青梧和白楚撞了個照面。
“青梧找我有事?”
“有!很急,很重要的事。”
白楚眉頭一挑,了然道:“進屋說話。”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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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兩步后,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想到殲滅黑風寨的萬全之法了?”
“不!不是黑風寨的事。”許青梧急忙搖頭否定。
“哦?”白楚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盯著許青梧,除了黑風寨的事,他想不到許青梧找自己的理由。
許青梧暗暗吸了口氣,撲通一聲跪在白楚身前,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想拜先生為師!”
白楚本打算伸手去扶,聽見這話后,手僵在半空中,過了片刻,才不確定地問道:“習武?”
許青梧忙說道:“我能讓寨子里的人都穿上衣服,外加能做一床被子的布料。”
白楚嘆了口氣,轉身坐在凳子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許青梧,緩緩開口道:“這算什么?挾恩圖報,還是與我算賬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