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梧心道糟糕,自己還是太沖動了,一般大師收徒都講究個心誠,什么三顧茅廬,程門立雪如此行事方好,自己現在騎虎難下,總不能真承認要與白楚講條件吧,這嘴一張啊,拜師之路多半是要徹底斷了。
“呵呵,按理說,我披云嶺收下你只是舉手之勞,你解了寨子危局,我們還是欠你恩情,講條件也情有可原。”白楚語氣難測。
許青梧忙辯解道:“我是披云嶺的一份子,這是該做的事情,不存在利益交換,先生不要誤會。”
白楚仿佛沒聽見他的話,笑瞇瞇說道:“我這人不愿欠別人什么,既然你自己提出來了,也好。說吧,你想學什么?”
許青梧皺著臉,心沉到了谷底,這話他哪敢回答,他是要學真本事的,現在白楚雖然愿意教,但只是為了還人情而教,與其這樣學些皮毛,還不如不學的好。唉,自己還是太年輕,再忍一忍就好了。
“不開口?這樣吧,拳法,劍法,射箭,以你的功勞,你選一個。”
白楚笑了笑,雙手按在大腿上,俯身說道:“放心,我既然答應你,就不會藏私,不過他日你行走江湖,可不能說是我教的。如何?”
許青梧看了眼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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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低頭不語,心中權衡著得失。
聽白楚這話的口氣,已然與自己撕破臉皮挑明了,看來自己學完他就要趕人,接受的話能學到一點,不接受的話,好像損失更大。可憐我還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與他辯一辯讀書習武可兼得的問題,看來這些話是用不上了。
既然如此,還是學些防身的本事,再去找劉邦的好,到時候說不定能弄個文武雙全的名頭,名留青史呢。
一念至此,許青梧將心一橫,抬頭說道:“我全都要!外加槍法!”
“槍法?”白楚雙手攏袖,端起了架子,問道:“你憑什么肯定我全都教?”
許青梧道:“槍就是長矛。既然先生要與我講條件,那不妨咱們就明碼標價,我再幫寨子安全過冬,怎么也能三樣學全吧。至于槍法,先生不妨再提一個要求,青梧照辦便是。”
白楚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給你一個月,你若能讓我寨中人安全過冬,我三樣全教你。至于你說的槍法,再說。”
“我若半月完成呢?寨中人少挨凍半月,不值一套槍法么?”既然說開了,許青梧也無所顧忌,直接討價還價起來。
“不值!”白楚回答的干脆。
許青梧還想再說,見白楚眼神不善,立即泄了氣,二話不說先磕了三個響頭,腦袋在地板上砸的咣咣響,起身后看著白楚說道:“拜師禮算是行了,武藝的事,先生不妨先欠著。”說罷一抱拳急忙走了。
自始至終白楚都臉色平靜地看著,待到許青梧走后,白楚忽然失笑道:“好小子,臨了還擺我一道,也忒小器了。”
先前白楚說不愿欠別人什么,于是許青梧便先磕了頭,白楚坦然受下又不立即傳授武藝,如此就算暫時欠著許青梧的了。許青梧心懷怨氣下使出的小聰明,沒什么實質意義,純粹就是想惡心下白楚,自己再找點心里安慰。
在白楚看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才十五歲的人,沒有點小孩子脾氣,那他真得好好查一查許青梧的底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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