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沉聲答道。
許青梧疑惑道:“不敢?這豈不是很矛盾?”
子嬰指了指外面,說:“那座陵墓中不僅有始皇帝,還有不少秘密,匪夷所思的秘密。所幸我自小耳濡目染下也知道些,你只要知道,就算再厲害的人,都有命脈,或者令其忌憚的東西,如果一個人沒有敬畏之心,即使成了天下霸主,也是不會長久的。”
“這么玄幻?”
許青梧饒有興致地望著子嬰。
子嬰想了想說道:“那你就理解成規矩吧,不同層次的人,都有不同的規矩限制著他們。壞了規矩,總是不成的。”
許青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如果說真有一股勢力在暗中操控著,或者說旁觀著歷史的走向,那么他們也不是萬能,毫無忌憚的,出了差錯也只能盡可能修補,將其帶回正軌,粗暴干涉或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就拿自己來說,若果對方鐵了心要殺我,殺掉了還好說,若殺不掉,那按照我自己的性格來說,肯定跟他們死磕到底,屆時就不是只保子嬰一代這么簡單了。
“我是從史家那件事上發現了些蛛絲馬跡,后來無雙遇襲,我就更加確定了幕后有一雙黑手。”
許青梧沉吟幾息,又道:“我應該有本法,不過不是長久之計,你要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這幕后之人我查了這么久都沒半點線索,他們不好對付,再者,人家也說了,天道自有其理,若我不出現,大秦是何模樣,還真難說。你也要知足不是?”
子嬰眼神黯淡下去。
許青梧勸道:“商朝、周朝,諸侯割據,再到如今,難道王朝更替不是常態?其中很大程度上是人民和歷史的選擇,你也可以看成是天理,破舊出新才能有新面貌,整個社會才能往前走。這已經不是你個人的事了,所以什么我命在我不在天的話,就省省吧。”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
子嬰有些不死心。
許青梧攤手道:“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只打算保你,這是我出自對仇無鬼膽氣的尊重。”
接著,他又嘆道:“冥冥中自有定數,無雙已經死過一次了,鮑飛機已經死了,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是誰。所以,我能做的不多,你要知足。”
子嬰強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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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說得這么玄?”
“你也可以理解成是規矩,或者因果。有得必有失。”
許青梧說罷,望著子嬰那幻滅不定的雙眼,又告誡道:“我只值這個價了,再多真幫不了你,就算我身邊人都被報復死完了,也不可能使大秦改變什么。那些人不會允許的,他們現在還沒動怒而已,真要有人豁出去壞了規矩,人家頂多掉層皮,而我們肯定連渣都不剩。”
子嬰砸了咂嘴,無奈道:“多久?”
“我說了,我只保你,所以你能活多久便是多久。”
許青梧肯定道。
子嬰又問:“你要怎么做?”
許青梧擺手道:“怎么做你就別問了,反正我保證你在位的時候,大秦能安定。不過,我給你爭取時間,按理說你也有機會扭轉乾坤,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治理國家我不在行。”
子嬰苦笑:“這話還真是玄之又玄。”
“看怎么理解吧,科學與玄學,在我看來兩者之間能找到共通點。”
許青梧說了句子嬰似懂非懂的話,不過對方也沒心思再去追問,畢竟許青梧還指了一線生機出來,萬一真成了呢。
原本許青梧還打算揪出幕后黑手呢,沒想到對方能量這么大,目前看來能保住子嬰的王位就很不錯了,畢竟以常理來看,始皇帝的那些手段,留給百姓心里的陰影,并不是一個仇無鬼加上子嬰的仁政,就能完全消除。
人心最是叵測,更何況子嬰手里的大秦,要面對的是整個天下的人心。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子嬰問了句:“什么事?”
“該走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