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蘭頓時停住了,周圍的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就只有藍青玉在沒心沒肺的撲著蝴蝶。
“那個,我不是應你……我是……我是……”
風鈴蘭“我是”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行了行了,你別解釋了。”蒼垣一臉無奈的插到兩個人之間,道:“言不渝的本事大得很,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總之,不管不渝怎么想,在穹頂十二峰,散仙鈴蘭會比任何人都安全,所以你們也要收斂一點,知道了嗎?不渝!”
“嗯。”
言不渝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后步伐輕盈的向前走去,只是應了他一句而已,他的心情似乎就變得很好。
事到如今,他們之間的這層關系也只能是極力隱瞞,心照不宣了。
幾人走了許久,方才能看到鱗次櫛比的宮觀大殿,水榭樓臺。
這段階梯的盡頭,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子一身戎裝,手上拿著一件散發著寒氣的長槍,槍頭之下系著紅纓。
他面容粗獷,身形健碩,看起啦四五十歲的年紀。
雖然時隔兩年,他的臉上又添了幾道淺淺的傷疤,但風鈴蘭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出身于獨孤峰,常年在人魔邊界鎮守的大將軍——畢戰之。
他旁邊那位氣度不凡的女子,便是他的胞妹畢桃枝,這兩人一“戰”一“逃”,名字十分有趣,畢桃枝自很久以前開始,就是穹頂峰的仙門教引,專門負責將穹頂峰的諸多事宜講給新入門的弟子聽。
畢桃枝最先看到了言不渝,她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朝著言不渝揮著手,大聲道:“不渝仙尊!你可算是回來了,剛巧我兄長回來問我一些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你也來聽一下吧!”
畢戰之微微行禮,道:“不渝仙尊,您……這是下山去干什么了?這位姑娘是……”
“她是你們仙尊看重的人,資質不錯,就帶回來了。”蒼垣知道言不渝不喜歡編瞎話,便主動上前去,說道:“既然畢將軍有事想要詢問不渝,那就移步去不渝的杏林水榭吧。”
“嗯???”風鈴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蒼垣:“杏林水榭?不是毀了嗎?”
那地方是之前風鈴蘭的居所,她叛逃時就被一些看不上她的人一把火燒了,如今怎么成了言不渝的地方。
蒼垣言辭曖昧的說道:“還不是我們家不渝,在徒弟死了之后日日茶飯不思,我便命人修好了杏林水榭解他的相思之疾,效果卓絕。”
“師……不渝仙尊嗎?”風鈴蘭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十分自信的說道:“哼,你少誆我了,不渝仙尊何其厲害,怎么會因為俺么點小事一蹶不振,對吧仙尊?”
“會。”言不渝表情認真的說道:“那不是小事。”
風鈴蘭愣了一下,竟然從言不渝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安……
錯覺!一定是錯覺!師尊這樣完美的人,怎么會有這種不安的情緒。
一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往言不渝的杏林水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