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然陳氏家兵尚有千余,某能活命,汝能活否且說我等皆活,此地黃巾、漢軍多如牛毛,不知何時便圍困我等,彼時若何大軍當前,我等不過困獸之斗,乃自尋死路。某知汝疑問,汝定然在想陳氏焉能比我等強我等困獸之斗,陳氏焉能幸免。
然陳氏乃地方豪族,根深蒂固,今日若非陳氏輕視我等,焉能輕易殺入城門以某觀之,如陳氏大門緊閉,非萬軍不可破。而今兩軍對壘,黃巾無暇顧及,漢軍又不騷擾陳氏,即便遭困,不過如今日與些糧草罷了。若我等強占陳氏,汝以為陳氏會服我等我等三百御使萬人,內斗不休,何談守堡
汝言多要輜重,然我等皆黔首、家奴、農夫、流氓之徒,今我多索糧財,爾等以為忍饑挨餓者誰來唯陳氏門下家奴、農夫而已。彼輩與我等有何不同
諸位兄弟聽好,爾等必須謹記,我等來日之所在,正是教與我等相同之黔首、家奴、農夫、流氓者,耕有其田、住有其屋、病有其醫,家有賢妻孝子,食有大魚大肉。以后打仗,不可燒殺搶掠,殘害百姓,但有不聽令者,殺無赦。”
“是”三百人回答的整齊,吃了些熱飯,竟有幾分鏗鏘。
“都用飯吧,待用過飯后,都沐浴一二,今日飽食早睡,明日早起趕路。”
擺了擺手,王言自顧喝著肉糜小米粥。對于這些黃巾雜兵而言,此粥鹽足肉香,對他來講,那就相當一般了。不過條件簡陋,也沒其他的辦法,只能對付了。
他想著,到了遼東別的不說,先開爐煉鋼把鐵鍋弄出來。割據一方,發展之要,唯衣食住行而已。搞定了這些,自然物資豐盈,有此物資,自然兵多將廣。是以只要奔著讓所有人吃的多吃的好的方向執政,即便偏了,也不會偏的太遠。
吃了幾碗小米粥飽腹,王言脫了身上的甲胄,就著小溪水洗了身上的血漬,沖了長發,又給那一身皮甲洗了洗。甲胄都要保養的,用水洗了之后肯定不行,還要涂蠟或是上油,為的是保證甲胄表面的防腐蝕性。只不過現在條件簡陋,何況這甲胄并不合身,也就那么地了,以后有條件肯定要專門定制一套正經的鐵皮鎧甲。
隨意的將洗過的甲胄扔進馬車里,仍舊寒涼的初春夜晚,王言全身赤裸,披頭散發,并不在乎手下們開眼且自卑的目光,從車上扯了一批錦帛當做浴巾圍在了腰間。
絹帛是絲織物的總稱,也就是名貴的錦,由于生產力低下,絹帛在漢唐之時,都是可以當錢用的,還是屬于大票。
在一眾手下心疼的注視下,王言又扯了兩匹鋪在地上,最后這才弄了兩匹布拿在手中,坐在火堆邊借著光亮,用著匕首裁布,陣線這種東西還是有的,不占地方,直接就塞在腰間的腰帶里。
他曾經搞過一段時間的服裝設計,雖然主要設計的是婚紗,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基礎的裁縫個衣服問題不大。
他先是縫了兩件寬松的大褲衩,絲織品滑軟非常,還是不錯的。這時候可沒內褲一說,雖然傳說霍去病研究了兜襠布,但顯然沒有大范圍鋪開。
另外又縫制了一套內里的單衣,以及外穿的青衫,針腳肯定不很好,但只要看起來沒毛病就行。一穿上這真絲錦袍,王軍侯也便成了王老爺。唯一缺憾便是,腳下還是踩著草鞋,不是靴子。
此外,他還弄了一截桃木,削出了一個簪子。先前是以黃巾系著,不過他不很喜歡,所以弄了簪子插頭。
此刻他的樣子,可是半點兒不像當今的農夫,更沒有流民、強盜的樣子,雖打扮不倫不類,卻像個灑脫不羈的風流少年。畢竟他今年也才十八,張臭嘴怎的叫他小兒,還不是沒胡子么。由此可見,人不可貌相確是至理名言,他不過看著面善,沒人知道他心多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