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你放心,今天我就行動,有一個算一個,絕對不讓那些撲街好過。”彭運良連連保證,賭咒發誓。
他才不信王言的說法。
實在是王言的身份太過特殊,雖然看起來只是很簡單的一個電影學院的老師,但實際上可不簡單。還同時是搞理論研究、國際關系、文學藝術、城鎮發展、產業結構等多方面的專家學者,在眾多領域都有著相當的話語權。對各種的改革發展事宜,一年不知道寫多少內參,參與多少場座談會。
就算沒有以上那些,王言本身也還有林縣發展,新界大開發的功勞,在相關事務上不說有什么話語權,至少他的話有人聽,還時常有人來問他對一些事情的意見和想法。
還沒有以上那些,王言自己還是一個膽大包天的狠人,惹急了那可真是不管不顧。關鍵他有理又較真,手段靈活,打人也沒事,身手更是高強,太嚇人了。
綜合種種,彭運良堅信,王言說話絕對是有的放矢。有沒有什么任務無所謂,從王言嘴里說出來的,那就是他們真要有事兒了。
王言又接過了兒子吃兩口的車仔面:“總之你們多上心,態度要端正,發現問題就要解決問題。一個個的不要懷有暴發戶心態,以為掌控了多大的勢力,有多少的錢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不能驕傲自大啊,彭生。”
“王生教訓的是,我們一定整改。”
在王言的面前,彭運良成了應聲蟲,哪里有新界話事人之一的大亨威風。
見王言不再多說,他轉而問道:“不知道王生這次過來是做什么?帶著老婆孩子旅游?”
王言含笑點頭:“順便考察一下這邊的文化藝術產業。”
“就是邵氏、嘉禾他們?”
“還有我們的老朋友的嘛,搞社團的不是都有制作公司拍電影的,跟他們都要聊一聊的。文化藝術么,也不止是電影,那些寫書的、畫畫的、唱歌的、搞新聞的,全都算在內,這次就是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今后的發展。”
“王生真是日理萬機啊。”
“是組織上信任,讓我出來做事。”王言一臉謙虛的擺手,“其實啊,真要我選,我還是想要安心拍電影來的,我最近正在籌拍林縣的事,這多有意思?
可是沒奈何啊,彭生,我要是不出來奔走,沒人拿我當回事的。想拍電影,資金也受限制。更何況跑到你的地盤來訓你呢,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生,冤枉啊,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新界,更沒有我彭運良的嘛。王生,不要嚇我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禁嚇的,我膽子好小的啊。”
王言擺了擺手,沒再搭理他,轉而去跟周曉白交代了一聲,讓她帶著孩子跟李奎勇他們一起玩,便自顧找地方洗凈油膩的手和臉,坐上了彭運良安排的奔馳轎車,去到了開會的酒店。
一幫子影視娛樂公司的話事人,早早的就到了新界這邊的豪華酒店。哪怕王言來的很晚,他們空等了很久,也沒有一句怨言。
王言的能耐肯定是其中的因素,但更重要的還是他所代表的國家意志。當然,在代行意志的基礎之上,也不是每一個人都那么有力度。
比如如果是其他人組織的話,那么在場的就是各種的公司經理。但他來,在做的就好像是流氓聚會了,都說是江湖上有名號的人物。他們和正常的公司經理人,分做涇渭分明的兩邊。
會上,制定了一些制度。是王言拿著擬好的條目,一條一條的跟這些人照會。邊上有秘書,記錄著誰同意,誰反對……
等到再開會的時候就全是同意了,港島文藝界熱情擁抱祖國……
十分的簡單粗暴且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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