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們回頭見兩個大哥都來了,趕緊的讓到兩邊,空出一條路來。
被圍在中央的男子拍了拍護住他的兩個小弟,讓他們靠邊,淡定的理了理因為推搡而變的有些褶皺的外套,微笑著上前跟走下來的丁青握了握手,哈哈笑道:“你好,丁董事。金門集團的待客之道很是熱情啊,哈哈。”
諷刺了一下,男子繼續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下會的副會長安世杰。因為會長有事不能親自前來,所以派我過來吊唁石會長。”
不等丁青說話,站在一邊的李仲久嗤笑一聲:“難道會長的事情和你們沒有關系嗎?還過來假惺惺的吊唁?你就不怕走不出這里嗎。”
安世杰不以為意,笑瞇瞇的看著李仲久:“李理事的話從何說起啊?接觸了這么久,你該知道的,我們天下會可是堂堂正正,從來不搞那些小動作。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在門口的時候我碰到了警察。還請李理事注意一下言行,要不然出點什么事就不好了。是不是啊,丁董事?”
李仲久面無表情,沒有說話,他不喜歡逞口舌之利。人家既然敢來,那么必有依仗,哪怕這里是守爾。
丁青拍了拍李仲久的肩膀,哈哈笑道:“當然,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正經商人,出事又能出什么事呢。來者是客,安先生,請。”
安世杰笑呵呵的跟著丁青向靈堂內走去。
李仲久瞇著眼看著兩人的背影,也跟了上去,他想看看這個天下會的副會長到底要做什么。這兩天他確實是收到了上層的壓力,讓他們不要鬧事兒,團結起來干天下會。
他不相信天下會那邊會不知道這邊的事情,畢竟他們這邊有一群人,那么天下會那邊必然會有另一群人。這幾天之所以沒有爆發出大規模的爭斗,也只是借著會長出殯的機會積蓄力量而已,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還敢派人過來,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整個吊唁過程非常順利,安世杰老老實實的的鞠躬,叨逼叨的嘟囔了幾句誰也聽不清的話。隨后跟一旁的石東出家人,金門集團高層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就走了。
因為身份的原因,丁青派了李子成客氣的送走了安世杰。而在出去的過程中,安世杰和李子成兩人正常的說了一些場面話就走了……
半晌,有小弟過來跟李仲久耳語了一番。
聽過之后,李仲久強忍破口大罵的沖動,走到外邊抽了根煙。
那特么的狗日的安世杰帶來了一個車隊,二十多輛車,這是有多信不著他們金門集團啊。當然信不著是對的,因為他確實是派人截殺安世杰去了……
但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安世杰過來干什么?身為天下會的副會長,并不是喝喝酒、炮炮妞就可以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每天的事情多的都數不清。那么作為敵對幫派的人,百忙之中過來吊唁他們的死鬼會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像他們這種人,做什么都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那么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李仲久一時摸不著頭腦。
夜,屬于北大門派的會所。
煙霧繚繞中,丁青皺眉問道:“你們說那個安世杰今天過來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是來吊唁會長的?”
丁青的律師,也是丁青的智囊,吳亮,看了一眼李子成說道:“天下會行事一向不按常理,或許他們覺的石東出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過來吊唁一番也說的過去。”
“西巴,王言是不是有病啊?”丁青煩躁的抓著頭發:“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做好準備跟我們戰斗嗎?”
李子成淡淡的抽著煙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