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噠噠滴......”
宮原渚剛從浴室里出來,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長發,就聽手機忽然響起。
拿起來看了一眼,才見是椎名伊織打來的電話。
“這家伙,今天一整天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想找他商量事情都找不到人。”
一邊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她一邊撅著小嘴接起電話:“喂?伊織你今天又去......”
“喂?渚醬嗎?”
剛說了沒半句,聲音就被電話對面的椎名伊織打斷:“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誒?!”
宮原渚往浴室外走的腳步忽然停住。
一雙柳葉似的細眉猝然挑起,掛得高高的。
滿臉上都寫著迷茫。
等過了幾秒,渚醬才忽然反應過來,連忙問道:“怎、怎么不回來了?”
她心里升起不祥的預感。
電話里椎名伊織的聲音斷斷續續,有點模糊:“啊,今天晚上要和朋友聚餐到很晚,喝完大概就要找地方睡下了......你知道的,就松下他們。”
但宮原渚把耳朵貼在手機音響上,隱約還是分辨出了對面傳來的隱約水聲。
不由抿著唇瓣:“哦,是和松下和也他們嗎?那我打個電話給他們問問。”
“嗯,好。”
電話對面的椎名伊織似乎并不是非常在意的模樣,大概是早就跟他的損友們通過氣了。
“另外今天晚上的家庭課程就調到明天一起上吧。”
“我還有事,先掛了。”
聽著電話對面的聲音,宮原渚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沉思了好一陣子,又不禁默默嘀咕起來:“伊織這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
“神神秘秘的。”
......
掛掉電話,椎名伊織坐在寺島幸臥室里的大床上。
轉過頭,聲音明顯有點嫌棄的看向門口站著的眼鏡娘。
“你怎么還在這?”
“怎么?你也要加入?”
椎名伊織語氣輕佻,試圖挑起這位眼鏡娘秘書的幾分火氣。
但是,眼鏡娘秘書卻始終姿態端正的站在門口,連聲音都顯得理智而淡然:“椎名先生,您大可不必如此抗拒。”
“您應該清楚,幸小姐如果真的用更激進的方式的話,其實完全不必等到現在。”
椎名伊織歪了下嘴角:“是么。”
“你叫什么名字?”
“葵蒼綾瀨。”
“您稱呼我做綾瀨就可以了,椎名先生。”
眼鏡娘秘書聲音平淡而禮貌的保持著應有的距離感。
椎名伊織從床邊直起身,隨意的在屋里轉了兩圈:“你跟了幸多長時間了?和她熟悉嗎?”
“到現在已有兩個月整。”
至于熟不熟悉,葵蒼綾瀨并沒有擅自回答。
“哦,是新人。”
椎名伊織不是很在意,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隔壁浴室里那溫泉流水聲逐漸停下,傳來人體走出池水的響。
是洗完了么?
椎名伊織想著,目光從眼鏡娘身上逐漸轉移到屋內的陳設。
寺島幸的房間算不上裝飾多么奢華,不過房間的面積很大,連帶著那張平日里只需要睡一個人的床也被等比拉長了兩倍多些,四下卷了薄紗床簾。
位于床鋪對面的,是一排酒柜——上次他們在這屋里時還喝了口酒。
而在酒柜另外一側,就是一張靠墻的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