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跟我翻臉了,黑桃才會相信我是真的叛變了。”阮沭回道。
夏再杰:“那邊都準備好了嗎,有什么我能做的?”
“不用,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黑桃那蠢蠢欲動,我懷疑他會對市局的人暗中監視,如果可以的話讓你的人暗中幫忙護著他們一些。”阮沭回道。
夏再杰:“知道了,放心吧,市局還有我呢,倒是你自己什么龍潭虎穴都敢闖,真當自己是貓妖九條命嗎,回不來怎么辦。”
阮沭輕笑:“少他媽廢話,一個黑哨就龍潭虎穴了,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就是去個臭水溝里抓耗子,少那給老子傷春悲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提前演練給老子上墳。”
“可不是,你要是回不來了我們不就可以準備準備吃席了。”夏再杰雖然是在調侃他,但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送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上戰場還要裝作無動于衷的感覺真他媽操蛋。
電話掛斷后夏再杰在天臺抽了很久的煙,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心中思緒萬千。
這座城繁華的底下潛藏難以言說的危險與黑暗,而那個人要將自己化成一道光去照亮深淵,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沒有人知道。
暴風雨來臨前是沉悶的平靜,轉眼過了一個星期,早上十點喻揚突然召集齊刑偵隊所有人員開會。
“笙姐,你說喻局怎么突然通知我們開會,還是在大會議室,以往有事情不都是直接在辦公室就說了嗎,這搞得我有點緊張。”梁鴻夏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
應笙笙同樣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去了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到大會議室,喻揚一身板正的警服站在前方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都來了,我現在要向你們宣布一道命令。”喻揚語氣平穩,聽不出人任何的情緒,可臉上的嚴肅卻讓人膽寒。
聽到這話后當即所有人立正站直,喻揚掃了一眼后沉聲道:“江城市公安局110警務臺接到報警:連江縣城環路段發生惡性傷人時間。
接警后處警人員立刻趕到現場處置,雙方發生激烈沖突,造成重大人員傷亡,江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代理隊長、省廳刑偵總隊代理隊長阮沭在此案件中與涉事人員楊某發生肢體沖突。
經由江城市公安機關法醫診斷后確定為涉事人員楊某為一級輕傷,刑偵總隊五名勸阻警察一級輕傷。
特此根據調查結果依法依規嚴肅處理,免除阮沭江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代理隊長、省廳總隊代理隊長職位,同時免除阮沭臨城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職務,并開除警籍處理。”
此通報一出全場死寂,應笙笙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半天沒緩過神來。
一向面對喻揚像個膽小綿羊的梁鴻夏立刻追問道:“喻局,是不是命令錯了,隊長不會的,他不會隨便打人的,肯定是有誤會對不對。”
“你這是在質疑省廳下發的命令嗎?”喻揚臉色黑了幾分沉聲回道,“身為一個警察服從命令是你要學的第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現在你在說什么自己清楚嗎!”
梁鴻夏臉色大變:“對不起,可是隊長……”
喻揚反質問道:“沒有可是,阮沭打人現場是有不少認證的,你這是在懷疑現場所有人為了誣陷他所以演的這場戲嗎。”
阮沭那邊突然出了這種事情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該調查的也都調查清楚了,命令都已經下了就說明是證據確鑿沒有辦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