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古手川離開了小鳥游家,將門鎖好,順便把小鳥游給他鑰匙收進了兜里。
她睡著了,很疲累,腰酸背痛的,嗓子也有點兒啞。
她好像積攢了太多的工作,在死線到來之前,以一種精神高度集中的方式一口氣做完。
“這丫頭自律性不太行……”目睹了全程的古手川心里這么琢磨著。
鎖好大門后,他剛想邁步去商業街,但忽然感應到了什么,轉身看向身后。
一輛特別科的車子停在他家門口,兩個身穿制服的特別科專員正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他略作思索,邁步走了過去。
石川康弘沒有打過電話,應該不是他派人找自己。
他走的步子不快不慢,但對面的兩個專員倒是大步流星地趕了過來。
在距離只剩下三米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著對面,輕聲道:“有事?”
這兩個特別科專員一高一矮,但看著都挺年輕的,而且眉眼凌厲,走路干脆利索,都是練家子。
個子高的專員微微敬了個禮,低頭看著手里的平板,又看他一眼,用一種篤定的語氣道:“是古手川君吧?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旁邊個頭有點矮的專員接著道:“請不用擔心,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是我們的課長要見你。”
“總部的課長?”
“是服部智子女士。”
古手川哦了一聲,原來是胡桃的師父啊,找他干嘛?不是要等除靈大賽結束后再見面嗎?
他開口道:“走吧。”
高個子的專員收起平板電腦,轉身去開了車過來。
古手川拉開了后面的車門,坐了進去,一旁的矮個子專員笑了笑,走到另一邊,也拉開后面的車門,和他坐在了一塊兒。
他沒有說話,目光平靜如海。
二十分鐘后,車子徑直開進了特別科總部的鳥居,停在了高聳如云的大樓前面。
古手川神見下了車,對著周圍略作打量。
特別科的總部貌似就樓更高了一點,地方更大了一點,看上去更莊嚴恢弘了一點,籠罩著的光芒更濃郁了一點,除了這些也沒什么特別的了。
這地方的天空上散發著燦金色的光芒,傳說是天照大神親自罩著的地盤兒,不過這位神明好像不太喜歡特別科,就跟對待干兒子似的,半冷不熱的,根本不怎么搭理。
“這邊走,請記住不要到處亂看。”高個子專員警告了一句,率先往前帶路。
古手川摸著下巴,略作思量。
要是從外面一路打進來,很有可能引起“神明”的震怒,降下神罰。
但要是讓他踏進總部,大概用不了一個小時,就能殺的這里血流成河……開個玩笑。
兩個專員一前一后,將他夾在中間,一路“護送”著,坐電梯上了三十八層,又踩著鋪了地毯的走廊走到頭。
高個子專員敲了敲門,等聽到一聲很冷淡的“請進”后,才開門走了進去。
古手川跟在后面,入眼就是一整塊可以俯瞰東京的大玻璃。
身穿特別科制服,連坐姿都透著嚴肅的女人正拿筆寫著什么。
他略作打量,看到一張沒什么皺紋的臉龐,只是眉鋒過于筆直,眼睛里藏著寒星。
這就是胡桃的師父。
兩個專員帶他進來后就告辭離開,根本完全不擔心服部智子的安全問題,開玩笑,誰敢在這種地方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