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真是勇氣可嘉,都不叫小船留下,抱著單刀赴會的心情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和笑容都經過計算般叫人只覺得是善意的揶揄和親近。白琪扯了扯嘴唇呵呵笑了一聲。
白琪要不是對盧溪月保持著警惕都會以為這位年輕俊美、風度翩翩的大人是不是喜好男風想泡自己。他只“是啊”一句,不怎么給面子的說“盧大人想我死這么一艘小破船留下沒什么用,盧大人不想我死自然會送我回去。不過大人進犯燕子島之日我也是要死的,今天要我提早死也無所謂了,左右不過是個死,我有什么好怕的。”
盧溪月今天穿一件天青色竹布直綴,依舊是清淡簡單又優雅的風格,不過海上烈日灼人他多了一把折扇,正打開略遮著頭,聞言又是哈哈哈一笑,仿佛在說白公子你好幽默額。
“今日風平浪靜,麗日當空,看這白鳥翔集,錦鱗游泳,真是賞心悅目,讓人心曠神怡,白公子何必一句帶一個死。來來來,船艙內稍坐,先吃一碗冰酪消消暑氣。”盧溪月親熱的去拉白琪的小手。
冰酪,我草,這可是好東西。白琪馬上覺得滿嘴都是口水,也不嫌棄一個大男人拉自己的手了。只見一把長柄銀勺從水晶碗里舀起雪白的半凝固的酪,顫巍巍、滑溜溜的更顯得細膩,潔白細膩的酪上還密密鋪了一層蜜漬玫瑰花瓣和切碎的芒果肉,彩色相間更是悅目,冰塊是打碎成一粒粒黃豆般大小的的冰珠子摻雜期間。
白琪吃下一勺,從里到外都發出滿足的喟嘆,每一根頭發絲兒都表示滿意。
要是他們拿這個來威脅我該怎么辦啊。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吃到這么好的東西,要是以后吃不到了怎么辦啊。白琪糾結的咬著勺子,也不知道柳小娘子會不會做這個,等她回來讓她試試看。
盧溪月用一個輕松愜意的姿態坐在邊上,一邊輕搖折扇一邊喝著苦丁茶。裊裊白煙的熱茶盧大人不緊不慢抿著,不見一滴汗珠,微笑就沒從面上離開,盧大人的養氣功夫可見。
“白爺,你和小十一爺面相有些接近呢,而且名字都是從玉字,是同輩人吧。”雅人和雅人之間的談話絕不會粗俗的直奔主題,先扯扯淡,說說共同認識的人讓氣氛更融洽。
“也許吧,不過我是外室子,族譜里沒記名字。而且小十一爺那般漂亮的容貌大概只天上才有,人間絕無,跟他一比我就是庸俗脂粉。所以要是把我和小十一爺相提并論是對他的侮辱,盧大人就當我是一個姓白的也湊巧出生長大在南泉的普通人好了。”
這樣上來就這么坦蕩的說自己是外室子的白爺,你真的不考慮對方會尷尬嗎。而且庸俗脂粉什么的,你確定你用對了詞?
盧溪月不是那種輕易能冷場的人。他呵呵呵:“白爺談吐幽默,果然不是俗人。”
白琪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卻聽見盧溪月在繼續問“但是前面白爺有一句話某有些不解,想請白爺給解惑。白爺說我等進犯燕子島之時,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朝廷官員巡視燕子島又怎么能叫進犯呢?燕子島莫非是白爺的禁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