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個狠人。”
江蒼手指輕敲桌面,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大米青菜,還有些肉塊,這伙食真的不錯,
“也是個好人。”
“好人咋著了?”
老姚來了興趣,望著吃飯的江蒼,話里有話的低聲道:“好人就能殺了人,當成沒殺過,從這里走出去?”
“您還是不想在這里待。”江蒼偏頭望了老姚一眼,笑了,“您平靜不了。”
“當然平靜不了!”老姚哼笑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還年輕,才四十。半生的煞氣還沒還,心里不安生。而且一身我師父交給我的手藝,也不能爛在了這牢里。不然就是不忠不孝,無后,斷了我師父的傳承..”
老姚說到了這里,表情又有些苦澀,“可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老姚認栽了,也認命!或許我這一生都是閻王手里的生死簿,記得清清楚楚,早就有了定數。興許這牢獄之災,就是讓我來還賬的..”
“您還信鬼神?”江蒼觀察他一眼,“那他們能幫您嗎?”
江蒼說著,看到他體質在‘1.5’左右,也許是有些拳腳功夫,但絕不是修道、修魔的練氣士。
可他這話里話外的,加上流程信息提示。
江蒼卻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是一個無神世界的有神論者,還特別當真,是幾乎于‘虔誠’,和自己見過的練氣士差不多。
或許,就是他的這種有神論思想,才使得他后半生做了慈善,又淪為了階下之囚。
那這流程是對著的。
自己這位引路人,有點意思。
“信鬼神..”
而老姚聽到江蒼別有所指的話,亦是左右一想,想著江蒼特意來找自己,且言語間還有‘出不出去’一類的問題,如今再加上這個‘信鬼神、能不能幫’的詞,卻是猛然心里一動,覺得江蒼有可能是撈自己出去的。
比如,江蒼是認識什么大官,一句話就給他放了?
不太可能,但也有可能。
老姚想了想,雖然他也不知道江蒼為什么幫他,可也覺得自己賴在這里度日,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于是,他心里有了決策,再問問,更明白的問問。
同時。
他四周望了一眼,當覺察附近沒有人注視這里,并且這位小哥還等著自己的話,便又再壓低聲音道:“小哥在上頭認識人?能不能靠得住?”
“認識人?”江蒼搖頭,活動了一下手掌,“我不信鬼神,只認識我自己。”
“那您一定是個人物!”老姚左右看了看,拿起旁邊的水杯,當成酒敬道:“不管小哥是不是開玩笑,就沖您這句話,比老姚強,該敬!”
老姚話落,把一杯水喝了一半,又像是打探一養,好奇又問道:“小哥是怎么進來的?”
“江蒼。”江蒼拿起自己的水一干,不以為然,“殺人。”
“江小哥也是殺人..”老姚輕輕點頭,搓著杯子,不知道在想的什么。
但江蒼見到他的樣子,是想著元能世界的任務既然相互串聯著,指不定哪里就是章程,話語間就是指引。
因此。
江蒼想著血玉的事情,或許和老姚有關聯,又根據審問人員的話,聯系一二,把空杯子一放,再詳細道:“和你一樣,我殺了一個不地道的人,又拿走了他的一塊玉。”
江蒼說著,一倒水杯里剩下的幾滴水,手指一沾,朝著桌面畫去,“那玉應該價值連城。正巧,老姚下過墓,懂古件,我給您描述描述?”
“江小哥比劃一下。”老姚聽到古件,那是眼睛好似放光,比說什么都有興趣。
“那玉大約..”江蒼見這事好似有門路,是一筆一劃的認真畫著,爭取畫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