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臻,過去之事何必再提?況且,冀國也并沒有真的要跟我們開戰。”孫齊反駁道。
“是不是真的開戰,我想丞相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提醒列位,所謂的豫冀友好根本不存在。若要對付冀國這樣的虎狼之師,唯有與荊國結盟,如此冀國方才不敢輕舉妄動。”
“荊國?呵呵,亞卿可真會說笑,荊國的軍旗都快插到我宛城了。我倒想問問亞卿大人,我豫國的宛南五城,到底是被誰吃了?”上將軍王武也站出來聲援哥哥王文。
“上將軍這話似乎是問錯人了吧,這打仗的事應該要問您自己才對。下官倒想問問上將軍,作為我豫國的兵馬大元帥,為何拿不下這區區的宛南五城,還讓荊國的軍旗快要插到宛城了?”說這話的是御使大夫荀利,成臻這邊的人。
“荀利,你休得胡言。”王武被駁的滿臉通紅,他知道這五城的丟失都是豫王和先王的授意。但是,他又不能說出來。
“肅靜,讓上大夫繼續講下去。”豫王早聽他們吵的不耐煩了,他現在迫切想知道無咎如何破局。
兩邊的朝臣看到豫王生氣了,只好都閉上了嘴。
無咎看向豫王說道:“古語有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不管冀國會不會伐我,何時要伐我,我們都要提前做好應對。”
“依上大夫之言,該如何應對?”
“臣認為應對之策有三:其一,結盟。其二,立威。其三,遷都。”
無咎這三策一出,又是引起一番轟動,朝臣們紛紛又竊竊私語起來。豫國這二十年來,從未有什么大的動作,這易家的金使上來就是這么大的手筆嗎?
成臻聽罷倒是一臉高興,這結盟自然是要跟荊國結盟,那公子嘉上位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了。
孫齊和公子彪聽完臉上雖未顯露,但心里也是興奮。撇開結盟不說,立威和遷都都是大動作。現在他們怕的不是折騰,而是一潭死水。豫王不聽他們的話,可這金使的話總是要聽的。雖說他的話有些危言聳聽,但細想之下也并非沒有道理,看豫王的反應是聽進去了。
豫王的確是聽進去了,三年前冀國大兵壓境那一幕著實讓他嚇的不輕。他沒想到,一向友好的冀國說翻臉就翻臉。若不是當時成臻出使荊國,聯合徐國出兵干預,真不知道冀國會不會下狠手。畢竟,當時豫國上下沒有任何準備,若冀國真的突然襲擊,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讓他頗感欣慰的是,這位易家金使,自己的親外甥,一番精彩的言論不僅講到了他的痛處,還給出了具體的應對之策。
不是他不想作為,皆因無大才可用,難破這內外困局。因自家得位不正,外無盟友,內無良臣,王權又受制于人,不守拙自保又能如何?
所幸,老天為他送來了一個經天緯地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