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沒有大名,但卻是有小名的,但小名是不能拿出來用的,所以她在縣衙里當丫環,別人便叫她阿朱,這個時代出門做工的婦人很多都是被這樣稱呼的。
李日知點頭道:“對啊,她是姓朱,是在衙門里當丫環的,她都二十了,還沒成親,很多人都很奇怪,我還問她了呢,她說要等未婚夫,叫許度文,就是你嗎?”
許度文大吃一驚,他之所以到衙門里來告狀,就是因為杜氏不讓他見阿朱,沒想到阿朱竟然是在縣衙里當丫環,那豈不是可以越過杜氏這關,直接就能和阿朱見面了!
李日知又道:“你額頭上的小疤是怎么弄的,阿朱姐姐可給我說了,你也說一遍,如果你確實是阿朱的未婚夫,那我就進去找她,問她要不要和你見面!”
許度文又驚又喜,他把著額頭上的小疤,說道:“這是小時候阿朱爬樹,卻從樹上摔下,我看到了便跑過去接她,阿朱沒事,我卻摔倒了,額頭摔破,結果留下了這個小疤痕。”
李日知拍手道:“對的,正是如此,那好,你在這里等著,我進去叫阿朱姐姐出來,讓你們二人相見!”
他邁開小腿,便跑進二堂,鄭剛令見了,便問道:“日知,不要頑皮,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李日知叫道:“去找阿朱姐姐,外面那個許度文就是她一直在等的未婚夫啊!”
“啊?阿朱就是狀子上的朱氏?”鄭剛令微微一怔,見李日知穿過二堂,跑到后宅去了。
他不由得心想:“我就沒想過阿朱就是朱氏,自然也沒有問,可日知卻能問出來,看來他雖然年紀小,但心思卻縝密,如果能好生培養,日后的出息一定比我和妹夫大啊!”
就在這時,捕快們帶著杜氏回來了,把她帶到了堂上,讓杜氏等著,一名捕快則進二堂稟報鄭剛令,被告被帶到,這案子得繼續審理。
杜氏剛離開縣衙不久,前腳剛進家門,還沒等喝口水歇息一下呢,外面就有捕快登門,說她吃了官司,直接就把她給押走了。
可把杜氏給嚇壞了,她還以為是女兒派來的人呢,只不過跟女兒絆了幾句嘴,女兒就派了捕快來抓她,什么時候女兒這么有權勢了?不過,再有權勢也不能派人來抓她的親娘啊!
等到了大堂上,看到了一邊坐著的許度文,杜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許度文告的她!
這下子可把杜氏給氣壞了,真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她看到許度文站起身來向她行禮,心里更加生氣了。
杜氏心想:“讀書人就是假惺惺的,都到衙門來告我了,竟然還假意向我行禮!很好,許度文你等著,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娶我的乖女,這輩子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