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到了大唐朝,門閥的勢力減弱,當官也不再靠推舉了,而是要靠科舉,所以商陽書院便開始沒落起來,不過,當代山主,也就是書院的院長開始提倡研究如何應對科舉,所以書院又慢慢有了起色。
李日知卻是沒聽說過商陽書院,他驚訝地道:“爹,商陽書院,那是個學校吧,那里的學費很貴嗎,咱家付不起嗎?”
李正純搖頭道:“那里不叫學費,叫給先生的束脩,那個詞叫束脩,明白嘛!嗯,商陽書院的束脩是很貴,但還沒到咱家付不起的地步,你問這個干嘛?”
李日知道:“那就奇了,既然咱家付得起學費,不叫學費叫束脩,那為什么舅舅還要憑著臉,才能讓我進書院讀書呢?”
鄭剛令哭笑不得,他道:“你是說你有了賣必男丸的錢,所以就不用舅舅走人情了,是吧?舅舅和你說,你就算錢再多,如果沒有人引薦,也一樣進不去商陽書院!”
李日知哦了聲,道:“趕情兒,還是咱們去求那個書院啊,那我就不想去了,沒意思,不喜歡求人!”
他一個十歲的小孩子,雖然勉強可以稱得上少年,但在讀書求學方面,卻是沒有什么發言權的。
李正純猶豫了一下,便道:“雨銘兄,如果是學著怎么做學問,那讓日知跟著你最好,如果要學著怎么中進士,考科舉,那去商陽書院,便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才十歲的孩子,學著考進士,是不是有點兒早了?”
鄭剛令嘆氣道:“早點兒就早點兒吧,象我就進學晚了,也并非是進士出身,所以仕途的前途就不太通坦,日知不可象我這樣,他要是能有個進士出身,以后做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正純連連點頭,確實是這么回事,大唐越來越重視科舉了,尤其是進士科,升官快,也更得皇帝的信任,如果想讓兒子有個好前途,那考進士是完全正確的選擇。
于是乎,在完全不征求李日知意見的前提下,李正純和鄭剛令就決定送他去商陽書院讀書了,然后就是家宴,李正純和妻子鄭氏,加上李日知和鄭剛令,一起吃了頓飯,便決定過幾天由鄭剛令親自送李日知去入學了。
事情決定了之后,其余幾天便由鄭氏給李日知準備各種入學用的器具,李家家境殷實,給準備的東西自然是不少,而李正純則教了李日知一些禮儀,還特地反復叮囑,讓李日知不可頑皮,畢竟書院不是家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這日天剛剛蒙蒙亮,便有人來敲六分醫館的大門,醫館的伙計打開門一看,竟然捕頭段保康,伙計道:“段捕頭,您這是來看病的?”
段保康笑道:“我又沒病,干嘛要看病。是縣尊他老人家說今天要出城,讓我趕了輛馬車過來,日知少爺要帶什么行李,先往車上裝吧,免得臨出門時手忙腳亂的。”
說著,他轉身一指停在醫館門口的一輛馬車,車上還有一個強壯的車夫,不過這卻是一輛貨車,不是那種有篷的,可以坐人的馬車。
伙計自然知道李日知要去商陽書院求學,不敢耽誤時間,連忙跑進去和李正純說。
李正純早已起床,聽了之后,便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兩只大箱子,都是應季的衣服和用品,反正書院離著也不是太遠,如果有什么需要,再回家拿也不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