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好,被吊也不怕,請兩位差爺隨意處置!”樸掌柜才不肯替張老五拿錢呢。
張老五咧開了嘴,心想:“掌柜的,你可真不仗義,早知如此,我一開始就把你騙小孩子雉雞的事說出來了,也能算是投案自首,不必挨吊了!”
段保康把臉一沉,張老六立即上前,把張老五給吊了起來,如果肯交錢,那說吊一吊就是嚇唬人的話,可如果不交錢,你當官差是和你開玩笑嗎?必須吊起來,否則如果說話不算數,以后誰還怕官差?
張老五想要大聲求饒,可張老六不等他開口,一個大耳光便打了過去,笑道:“我就知道你要喊,所以先打你,免得你喊出聲,打擾別人睡覺!”
張老王求饒的聲音直接被打回了肚子里,他知道求官差是沒有用的,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樸掌柜,樸掌柜嘆了口氣,道:“這兩貫錢我替你出了,不過要從你的工錢里扣!”
張老五立即點頭,他現在被頭下腳上的吊著,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只求能脫險,工錢什么的,也就沒法計較了!
張老六這才把張老五放了下來,還笑著拍了拍張老五的肩膀,笑道:“你叫老五,我叫老六,咱們好歹也算是個本家,反正只要你拿錢,咱們就什么話都好說!”
段保康和張老六一起大笑起來,也不看管樸掌柜和張老五,兩人一起回房休息了,他倆同住一個房間,反正都挺能打呼嚕的,誰也不影響誰!
樸掌柜和張老五兩人待在大堂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官差是走了,可他倆卻也不敢離開,兩人相對無言!
忽然,張老五啪啪地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哭道:“我真后悔,為什么看到那兩只雉雞,就去告訴了掌柜你,現在可惹出大麻煩來了,還要吃官司,還要挨板子,還要扣工錢!”
樸掌柜想了想,啪啪啪啪地連打了自己四個耳光,他哭道:“都怪我不好,為什么不把那兩只雉雞都殺了吃肉,然后雞毛全都賣掉,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找到,我那倒霉婆娘也就不會把雉雞交過來,想要什么私了了!”
張老五看向他,道:“掌柜的,都這時候你了還不悔改啊,還惦記著那兩只雉雞哪!”
樸掌柜卻不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懊悔當中,他不是懊悔自己騙了雞,而是懊悔為什么沒盡快把雞給吃掉!
待到雞叫頭遍,開光放亮后,鄭剛令起床洗漱完畢,用過早餐,這才對李日知說道:“別的舅舅也不問,就問你讓沒讓那個騙雉雞的人說實話?”
鄭剛令打算好了,在有段保康和張老六兩個人的幫助下,如果李日知還沒把事情解決掉,那就得由他來出手,其實他出手就簡單的多了,大刑之下,想要什么口供得不到,只不過不一定是真口供罷了!
李日知也帶著成自在吃了早餐,成自在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吃早餐,平時都是吃兩頓飯的,窮人家的孩子,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李日知轉頭看了眼成自在,見成自在低著頭,試圖往自己的后面躲,知他害怕鄭剛令,畢竟鄭剛令是縣令,就算是呼嚕打得響,吵人睡覺,但終究還是縣令。
李日知道:“那個樸掌柜看樣子不想說實話,但他的家人卻說了實話,還送來了那兩只雉雞,說想要私下了結了此案,我讓成自在跟樸掌柜打了個賭,結果贏了他一百貫,這些錢足夠給成自在的娘看病的了,這案子依我看,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