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挑重要的說了一遍。
鄭剛令嗯了聲,道:“那便好,不過,你不是官員,你不能說案子了結了,就真的了結了,那個樸掌柜還是要受到懲罰的,否則以后如果有別人再犯罪,只要道個歉,賠個錢,罪過就能了結了,那未免成本太低,所以懲罰必須要有,只是看他們認罪態度如何,要是態度好,不加重懲罰就是了,以后你當了官,也要如此,可明白了?”
李日知知道這是舅舅在教自己為官之道,雖然他以后能不能當官,還不一定呢,但先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
他鄭重地點頭道:“聽明白了,記在心里了,多謝舅舅教誨!”
鄭剛令對成自在道:“你用日知打賭替你贏來的那一百貫,回去給你娘買藥治病,不過,坐吃山空不是辦法,你還得有一技之長才行,好好學門手藝,這才是長久之計!”
成自在跪下給鄭剛令磕頭,感謝縣令大人為他作主,也表示一定要好好學門手藝,以后安家立命。
鄭剛令叫人去把本地的里長找來,交待里長把樸掌柜和伙計一起送到縣衙去,由縣尉處理此事,他與了一封書信,讓里長交給縣尉。
里長很是開心,他早就看不上樸掌柜了,這老狐貍太愛占小便宜,鎮上沒人不知道,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但卻始終拿這狡猾的樸掌柜沒辦法。
現在狡猾的老狐貍碰上縣太爺,再狡猾也白費了,終于犯事兒了,里長揣好了書信,然后叫上幾個青壯,一起押著樸掌柜和伙計去了滎陽縣衙。
把事情處理完了,鄭剛令便帶著李日知啟程,接著去商陽書院,還沒等他們走出鎮子,就見一輛騾車從金斗酒樓里出來,趕車的車夫大聲吆喝著,趕著騾車往滎陽縣城方面奔去。
李日知指著過去的騾車,道:“舅舅,那是樸掌柜的家人吧,他們會不會賄賂縣尉呢?”
李日知是認識縣尉的,屬于待人接物特別和氣的一個人,成天笑瞇瞇的,不過只要一遇到案子,打起疑犯的屁股來,那是超狠的,他似乎除了打人板子,逼出口供之外,基本上也沒有別的什么本事了。
鄭剛令笑道:“他們會的,但縣尉不會收的,因為我寫了書信嘛,把經過都和他說了,縣尉知道該怎么辦的,縣尉可是很聰明的一個人!”
李日知回憶了一下,感覺印象中,縣尉確實是個心思玲瓏的人,才不會冒著被頂頭上司知道的風險,去收點小錢兒呢!
成自在還是跟著李日知,手里還提著那兩只雉雞,就象是個小跟屁蟲似的。
李日知道:“成兄弟,你還不快點兒回家,把你娘帶到我家的醫館去,讓我爹好好給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