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采深怕認錯了人,所以便偷偷跟在后面,一直到了這里,他才終于確定,驢上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秦氏,但懷里抱著的孩子卻不是他的兒子,而這個叫呂路的男子,他以前也不認識,這才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徐榮采描述完之后,他大聲道:“學生求縣尊作主,學生也不要求別的什么,要么讓秦氏跟學生回家,呂路對學生進行賠償,要么是秦氏跟他走,但按著律法,這呂路得坐牢,學生并非是不講理之人,秦氏不愿意與學生過日子,那讓她走便是,但學生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說完,徐榮采伏地大哭,看樣子是真的受了無比的委屈,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痛不欲生了!
可呂路和秦氏卻大聲反駁,兩人都說徐榮采是在胡說八道,完全沒有這回事,都是徐榮采在自說自話,但是,無論是呂路,還是秦氏,卻都沒有說他們不認識徐榮采!
李日知在旁邊看著,心想:“不會是這個姓秦的婦人,有一個長得和她很像的姐妹吧,她們都姓秦,有可能是一家,而分別嫁到不同的地方,消息斷絕,以至于她們的夫婿并不認識,再或者兩姐妹是從小失散的,這也是有可能的!”
他想到了這些,便小聲和鄭剛令說了,鄭剛令聽完,想了一想,感覺自己外甥想得比較周全,如果真的是相貌相似,所以導致了這場誤會,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鄭剛令便問道:“秦氏,本官問你,你可有姐妹,和你相貌相似的姐妹?”
秦氏懷抱著嬰孩,傷心得不得了,她道:“回縣令大老爺的話,民女家中并無姐妹,父母雙親只生了民女這一個孩子,正因為沒有別的兒女,所以才招了上門女婿,也就是民女的夫婿呂路,成親已經三年了。”
鄭剛令皺起眉頭,道:“也許你的父母生有別的孩子,也是女兒,只因從小失散,所以沒有告訴過你呢?”
秦氏搖頭道:“絕無這個可能,民女是父母在家中生,在家中養,周圍鄰居均是數十年的交情,如果民女真有別的姐妹,怎么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鄭剛令只好轉頭去問徐榮采,道:“那你的妻子秦氏,有沒有和你說過,她有一個和她相貌相似的姐妹呢?”
徐榮采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道:“縣尊,學生的妻子秦氏,就是現在眼前這個,學生絕對沒有認錯,學生是有證據的,只不過,這涉及到**,不到萬不得已,學生實在不愿意說,還望縣尊給學生留點兒臉面!”
鄭剛令嗯了聲,這個能理解,誰的妻子跟別的男人跑了,不給他生兒子,卻給別人生,誰的面子也不會下得來臺,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鄭剛令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外甥,就見李日知低頭沉思,不知在想著什么。鄭剛令便沒打擾,又對呂路說道:“剛才徐榮采說了事情的經過,看你的樣子,是必定不認同的,那么,經過到底如何,你也來說一說吧,本官盡量做到不偏聽偏信!”
呂路答應一聲,也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但他說的可和徐榮采,完完全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