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道:“除非徐榮采能提出具體的證據,或者能很快找到證人來,否則他就是在說謊。”
鄭剛令道:“那我就讓他再說一下證據,但看樣子,他是能提出來的,他不是說了么,有涉及**的證據,只是讓他給頂針兒留點兒顏面,所以才不當眾說出來的。”
李日知嗯了聲,又道:“舅舅可以問下他,如果他是有理的,他說的都是實話,那么他想得到什么補償,畢竟頂針兒不可能跟他走了,看樣子她是真心喜歡呂路,還生了孩子,以后就是想跟著呂路過日子了!”
鄭剛令道:“也好,聽聽他自己是怎么說的,說不定反而能幫著咱們做出判斷。”
他叫來段保康,讓把徐榮采單獨帶上來,段保康答應一聲,下樓去押徐榮采了!
飯館一樓的大堂里,徐榮采和呂路正互相怒目而視,而周圍一大群的閑人,都對他們倆瞪大了眼睛觀看。
閑人們只要進了飯館,就是交了錢的,雖然錢不多,還有餅吃,可閑人之所以是閑人,就是閑得沒事,喜歡看熱鬧玩,今天這么大的熱鬧,不得好好看看玩么!
樓梯腳步聲響,段保康大步下來,一把提起徐榮的后脖領頭,象老鷹抓小雞似的,把他往樓上提,段保康嘴里說道:“縣尊要問你的話,小子,可想好了怎么回答嗎?”
徐榮采大急,叫道:“差爺,差爺,為什么不把那個呂路也提上來?”
段保康哼了聲,并不回答,把徐榮采提上了樓,進了雅間,然后往地上一扔,道:“縣尊,人犯帶到了!”
徐榮采臉上露出了驚駭之極的表情,他急道:“縣,縣尊,學生,學生怎么就成了人犯了,學生是原告,被告在下面呢呀!”
鄭剛令擺手道:“你們兩個不分原告和被告,現在本縣問你,你說那呂路拐了你的妻子,那么秦頂針就是你的妻子了?”
徐榮采忙不迭地點頭,道:“正是,那秦頂針就是學生的妻子,不過,她并不叫頂針兒,她沒名字,縣尊叫她秦氏就好!”
鄭剛令又道:“何以證明她就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證據嗎,是要本縣派人去管城,找到呂路說的那家成衣店,然后問問嗎?那未免也太麻煩了!”
徐榮采忙道:“是啊,太麻煩了,而且這種丟人事,學生實在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怕消息傳回老家去,那學生以后可沒法做人了。”
鄭剛令不想和他廢話,又問道:“證據!”
徐榮采臉上現出為難之色,看樣子是不想說,但不說又不能證明秦頂針兒就是他的妻子,所以他表情很明顯,咬了咬,下了決心,這才說道:“秦氏的左乳下面,有一個半圓形小疤,疤瘌顏色極淡,如果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鄭剛令哦了聲,看向李日知,李日知雖然是小小少年,但現在鄭剛令可是沒有輕視他小外甥的想法,李日知在破案推理方面,確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