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有些難為人了,除非李日知是半仙兒,會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否則就算他推斷的本事才高超,也是推斷不出是什么案子的。
李日知想了想,就算是推斷不出,那也要盡力地猜一猜,說不定能蒙對呢!
片刻之后,李日知道:“崔世伯,小侄以為這個案子不是一樁人命案子,或者說現在還不能肯定是人命案子!”
崔東升一拍手,道:“不錯,推得好!”
李日知又道:“這案子挺急,但后果并不一定很嚴重,只不過,如果崔世伯不能將此案破了,會讓報案的人,或者是相關的人,認為崔世伯……這個,在破案子的方面,手段……手段這個,手段太儒雅了……”
他的意思就是,你要是破不了案,那么你的上司,或者高官,就會認為你很無能,是個廢物,以后你別想升官啦!
崔東升聽了,哈哈大笑,又是拍手,又是點頭,他毫不掩飾對李日知的欣賞,笑道:“手段儒雅這個詞用得好,其實本官的心里想的是,長安的吏部馬侍郎,會不會認為老夫無能,這個才是最關鍵的!”
李日知大吃一驚,他能推斷得出要么是崔東升的上司,要么是高官,現在才知道竟然是吏部侍郎,那可是專門管官員的高官,官場上非常厲害的存在!
李日知道:“崔世伯,不知馬侍郎他家發生了什么事情,馬侍郎的老家是鄭州?以前倒是沒聽說過,如果馬侍郎是鄭州人,那大家可就是鄉里鄉親了!”
崔東升道:“馬侍郎少小離家,西去長安求取功名,幾十年來從沒有回過老家,而他的家人在鄭州也不囂張,從來不仗勢欺人,而且又不住在城里,所以名聲不顯,你是滎陽人,不知道也屬正常。”
崔東升取來了幾張紙,遞給了李日知,道:“他家就是出了這樁事,但老夫覺得,是不是年輕人耐不住寂寞,又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如果留在什么地方玩耍,以至幾天沒有回家,倒也不能說是事兒!”
李日知把紙接過來,見也是一張卷宗,上面說的便是馬侍郎的孫子馬紹季,失蹤了好幾天的事情。
卷宗上寫的是馬紹季出門去收租,離家數日未歸,但車夫卻回來了,車夫說將馬紹季送到了馬府門前,馬紹季自己下的車,然后車夫便離開了,后面的事情不知道了。
馬家的人并不認為車夫說謊,是一個很靠得住的車夫,也沒有必要說謊嘛,又沒什么好處,但馬紹季到了家門口,為什么不進門呢,反而是人失蹤了,連著數日不回家,這太反常了,所以馬家的人跑來找崔東升,希望崔東升能動用官府的力量,尋找一下馬紹季。
李日知看完卷宗,道:“原來是這樣一個案子,怪不得崔世伯著急呢!”
崔東升一笑,并不介意,這案子他失了以往的從容,原因很簡章,丟的是吏部侍郎的孫子,所以他確實著急,沒法不急,這時候他倒是很想聽聽李日知對這個案子有什么看法兒!
崔東升道:“李賢侄,如果是你來調查此事,你會如此著手?”
李日知想了片刻,說道:“小侄覺得,馬公子馬紹季,怕是兇多吉少了,這極有可能是一樁人命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