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道:“馬世叔,你可知道這個張多羊能躲到哪去,他有什么親戚在這附近住嗎?”
馬文尚道:“他有個女兒,不過出嫁好幾年了,夫家住在哪兒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在附近,卻是經常回來照顧張多羊,可能是只有一個女兒的關系吧,所以就算女兒不能給他養老,但照顧的次數也會多些,但我卻沒有見過他女婿,關鍵我也是不經常來這里。”
李日知道:“張多羊極有可能躲去他女兒家了,不過這個不急,肯定打聽得出來的!”
成自在道:“我去打聽吧,如果要去他女兒家,我去便成!”說完,他大步出了張家,卻附近找鄰居打聽消息了。
李日知又開始檢查床榻,他揭開席子,查看床榻上的木板,木板雖然擦洗過了,但也就是大概擦洗一遍,哪可能擦得非常仔細,當然就算是非常仔細,血跡這東西也是不好擦除干凈的。
木板上有兩大灘血跡,因為血跡的面積太大,有些地方已經連成了一片,鮮血滲入了木板,留下了清晰的痕跡,怪不得要用一張席子來掩蓋呢!
李日知道:“從血跡上看,紹季兄和那個女子受的傷極重,幾乎可以說是一刀兩段,其中有一個是被砍掉了頭,而另一個則是身子也被砍掉了,兇手極是兇悍啊,手勁兒也大!”
馬文尚臉色蒼白,他看著床榻上的血跡,低聲道:“抓住兇手后,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陳英英忽然說道:“你們在這里看血跡猜傷口有什么用,浪費時間啊,讓于撿金帶著你們去挖出尸體,不就行了么!”
李日知卻看了看她,道:“如果我預料的不錯,那么,在于撿金當初埋尸體的地方,除了剩一個坑外,尸體是不可能再找到的了!”
馬文尚點頭道:“那個張多羊既然能收拾屋子,當然也不會讓別人找到紹季的尸首,他為什么這么賣力氣的掩蓋此事,還不惜得罪東家,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李日知想了想,道:“最大的可能是,紹季兄認識的那個女子,一起回來還在一起睡覺的那個女子,是張多羊的女兒,而進來殺人的,是張多羊的女婿,如不是這樣的至親,他如何肯掩飾!”
他這次的分析就大有漏洞了,陳英英說道:“要是他女婿殺了他女兒,他不得和女婿拼命啊,再說他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少東家一起回來,還一起睡覺,他不管啊!”
“有道理,我分析得不夠準確!”李日知點頭道。
于撿金一直很安靜,這時候他忽然插嘴道:“不是張多羊的女兒,他們不認識的!”
李日知皺起眉頭,如果不是至親犯罪,那他還真想不出張多羊為什么這么賣力氣的遮掩了。
想不出頭緒,他只好說道:“咱們去別的屋里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些線索。”
他們又進了其它兩幢房子,不過,卻沒有發現什么,也就是一些家俱和農具,還有一些糧食而已,要說張家里面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一只彌勒佛的佛像了,還有佛像前的一只銅制的小香爐,看來張多羊是很信佛的。
這時,成自在回來了,他打聽出了張多羊的女兒住在哪兒了,挺遠的,離這里三十里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