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英大吃一驚,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州城里不可能這么亂啊!”
鄭州城乃是繁華的大州城,而且崔東升治安地方也很嚴格,而且這可是在城里,官府的捕快得到消息后會迅速趕到,如果這種強搶婦人的勾當發生在偏僻的鄉下,那還有可能,但發生在鄭州城里,這簡直就是作死,就算是這紈绔子弟是崔東升的兒子,那也一樣是在作死!
李日知卻皺眉道:“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但我直覺認為這里面有問題,絕不會是表面上看的這樣!”
大街上,百姓們有的搖頭,有的站著看熱鬧,而那些拿了錢的閑人們更是嘻嘻哈哈,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攔,仿佛他們以前看過類似的事情似的。
就在這時,一聲大吼,一個小飯鋪里面,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沖了出來,這少年背后有一個小包袱,身穿細布衣服,腳上是厚底的布鞋,聽口音是外地的,似乎是北方燕云一帶的人氏。
這少年指著那錦袍公子,叫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如此,真不怕官府追究嗎?”
小飯鋪的伙計追了出來,拉住這個少年的袖子,道:“客人,客人,不要多管閑事,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快快回店,小心吃虧!”
少年卻氣道:“出了這般事,你們不管也就罷了,竟然還不讓別人管,難道他是刺史的兒子么,就算是刺史的兒子也不可以如此!”說著,他踏前一步,想要和那錦袍公子理論。
而錦袍公子卻嗖地一下子,就竄到了少年的跟前,離得非常之近,幾乎就要和少年臉對臉,他大聲道:“你少管閑事,我看你的樣子,是想要打我,你不可以打我啊!”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半條街的人都聽見了,可他卻離少年的臉很近,唾沫噴出,噴到了少年的臉上,少年氣憤不過,伸手推了錦袍公子一把!
錦袍公子順勢就摔倒在地,叫道:“哎呀哎哎,他打人了,我沒招沒惹他,他就打我,大家都看到了,要給我作證啊!”
少年莫名其當妙,他不是文弱書生,但也不是孔武有力的壯漢,只不過是推了對方一把,就讓對方倒地,這倒也是奇怪了!
李日知在樓上看得清楚,這時他覺得看明白了,對陳英英道:“果然是作戲,我看他們是想要訛詐吧,專門在街上作戲,然后訛詐那些出來打抱不平的人,那個婦人應該和這個紈绔是一伙的!”
陳英英納悶兒道:“可那個出頭的外鄉少年,也不象是有錢的樣子啊,就算要訛詐,怕也弄不出多少錢吧!”
就在這時,下面的那些家丁一擁而上,對著那少年拳打腳踢,少年頃刻間就被打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他一個人對著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家丁,連自保都不能,更加不要提還手了!
那錦袍公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那群家丁叫道:“打,狠狠地打,這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還想英雄救美,不打他打誰,打到他親娘都認不出來他!”
家丁們打得更加起勁兒,他們剛才去對婦人拉拉扯扯都很敷衍,可現在動手打起人來,卻個個奮勇,而那個花枝招展的婦人竟然走到了錦袍公子的旁邊,用手帕給錦袍公子去掃他身上的灰塵,這兩個人明顯就是認識,就是一伙的嘛!
這時,有人叫道:“行啦,再打出人命啦!”
錦袍公子順著聲音一抬頭,看到了樓上的李日知和陳英英,喊話的李日知也就罷了,他看到陳英英時,很明顯的一愣,估計是看到了陳英英的絕美容貌后,他被震驚了一下!
但是,他既沒有喊要強搶陳英英這個良家少女,也沒有發出邪邪一笑,而只是把頭低下,對著家丁們擺了擺手,沖著地上的少年喝道:“你想當英雄,可惜碰上了本公子,本公子專、打、英、雄!”
最后四個字,他一字一頓的大聲說了出來,那些嘻嘻哈哈看熱鬧的閑人,頓時一片叫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