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一瞪眼睛,道:“靠山硬,關系多,這本身就是最厲害的本事之一,單憑這兩點,我就是強者了,難道他們不應該過來嗎?”
傅貴寶忽地笑了,指著李日知笑道:“你急了,你急了!”
成自在也點頭道:“師兄,急了,就輸了!”
李日知哼了聲,心里確實不太舒服,自己是憑著破案的本事得到了資格,那些書呆子會什么,連喜怒不形于色都不懂,他們就算是想免試,他們有這本事么!
又過了一會兒,書生們都到齊了,一共二十來個人,亭子里沒有坐滿,除了李日知之外,他們前兩天都見過了,只是還不太熟,各人也都帶了些酒菜。
陳英英把手一揮,示意車上的兩個仆人開動,仆人們立即就把酒菜搬下了車,擺放在亭子里,書生們見狀,無不驚訝,看這菜肴的質量和數量,怕這一頓得十來貫,如此的大手筆,是誰請的客啊!
全束方雖然小心眼兒,但為人還算方正,他一指陳英英,道:“是這位陳英陳公子請大家吃酒,各位謝過陳公子吧!”
書生們一起向陳英拱手,他們都看出來陳英英是個女子,這年代雖然民風開放,但女子拋頭露面總還是有些不便,所以不少女子都是女扮男裝的,風氣如此,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就當她是男子好了!
書生們的宴會,剛開始比較沉悶一些,不過,當酒喝得多了些之后,他們便都興奮起來了,開始吟詩做對,各種花樣的表現自己的才華,仿佛在這座亭子里詩詞蓋了別人,就能在長安考中進士一般,很有點做白日夢的感覺,人人都自我感覺良好。
全束方站起身來,手端著一杯酒,走到了李日知的跟前,大聲道:“李兄,你是本次考試中唯一一個免試的,那么李兄自認有什么本事超過我等,所以才能免試嗎?”
書生們一起停住了說笑,都看了過來,對于全束方問的話,他們其實也挺想問的,或者說他們都對李日知挺不服氣的,這才是真正的不爽理由!
李日知點了點頭,很好,我就知道你得過來,以你的城府只憋了這么一會就過來了,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高看你了!
這時候,古亭之外,忽然有一群人路過,看樣子也是來游玩的,只不過這些人看到亭子里有人,便想要另外找地方,亭子里的書生們也都沒有注意,但偏偏其中有一人李日知是見過的,所以他就留上心了!
那個被李日知以前見過的人,正是前幾天在大街上作戲,專打英雄的錦袍公子章彪,他今天換了身衣服,還是帶著一大群的家丁,還趕著一輛馬車,馬車里坐的是什么人是看不到的,但估計便是女眷!
章彪看到了亭子里一群書生,眼睛頓時一亮,沒有過來,沖著家丁們揮揮手,他們離開了,盡量不引起書生們的注意!
李日知心想:“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以章彪的德行,他一定會以戲弄書生為樂,說不定一會兒就跑過來演戲了!”
全束方見李日知不說話,便又追問了一句:“李兄,你有什么我等一定不如你的本事嗎?是詩詞歌賦,還是時策文章?”
李日知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我最擅長的本事,便是夜觀天象,掐指推算,我在這方面的本事很不錯的!”
全束方一愣,喃喃地道:“夜觀天象,掐指推算?那,那不是街上擺攤子算命的嗎?”
書生們也都是先一愣,隨即哄堂大笑,他們也都知道李日知在開玩笑,本州刺史崔東升出身名門,學識淵博,以他的水平如果向長安保舉誰,那這個人一定是有些本事的,絕對不會是個無能之輩,李日知如此說,其實就是不給全束方面子,在開他的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