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束方當然聽出來了,他很不高興,可能在他的心中,他可以質問別人,讓別人下不來臺,讓別人尷尬,但別人如果反過來,開他的玩笑,讓他尷尬,那就不行了!
全束方臉色有點發青,他道:“既然李兄在這方面的本事很是了得,那么,李兄能給我算算,我這次去長安應試,有幾分考中的把握?”
他這話一問出來,傅貴寶和成自在都笑了,要是換成他倆是李日知,非得說你一點把握都沒有,去了也是白去,直接把全束方給氣暈過去得了,讓他問得如此沒有頭腦,那不惡心他一下,簡直就對不起天地良心了!
陳英英卻心想:“這個人怎么如此問話,這不是等著別人說難聽的話,踩他呢么,看來是讀書讀得腦子傻了,沒點處世的經驗,連我都不如!”
李日知卻沒趁機給全束方來下子狠的,畢竟大家都是同鄉,又要一起去趕考,沒必拿科舉考試來開玩笑,但也不能不給這個全束方一點兒小教訓,要不然這家伙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日知很好脾氣地道:“那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呢,我算不出來。不過,今天的事,我倒是能算得出來,我看全兄今天有血光之災,如果你從現在開始少說話,多喝酒,不多管閑事,那你就能躲過此劫,化解血光之災了!”
這話說的,聽起來就是象對全束方說,你不要管我是不是免試,你有本事你也免試啊,再敢多說什么,小心我揍你!
全束方哼了一聲,他打嘴仗還行,但要是真的動手,他還真沒有膽量和李日知開打,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己要是認慫,似乎也沒法再做眾人的領袖,畢竟他是此次的第一名,心里自然而然的覺得比別人高一等。
可想了一下,他又覺得沒有什么辦法能化解李日知的“威脅”,只好一甩袖子,道:“危言聳聽!”然后回自己座位上去了,接著高談闊論,看都不再往李日知這邊看一眼!
陳英英很奇怪地道:“日知,你剛才是在威脅全束方嗎,難不成他要是再啰嗦,你就會打他?”
成自在一摸腰間橫刀,小聲道:“師兄,要不要我過去,打他個滿地找牙?”
傅貴寶則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日知,道:“大哥,我一直覺得你脾氣最好了,沒想到你還會威脅別人!”
李日知唉了聲,道:“我真沒威脅他,我真是好心提醒,你們都誤解我了!”
可眾人都不信!
偏巧,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扭著水蛇腰,走進了亭子,她并不和書生們說話,而是有很撩人的姿勢,坐在了亭子的邊上,努力地引起學生們的注意!
果然,書生們都注意到她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三眼的,但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忽然,陳英英道:“日知,我信你了,你剛才確實是沒有威脅,只是好心提醒罷了!”
她看到遠處走來了一大群的人,為首的正是章彪,此情此景,她前幾天很完整地看過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