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說什么也都沒用了,箱子被官差順利的找到,無論是裘玉蓮還是姑姑,都感覺大事不妙,雖然她們都不是什么特別有見識的人,但此時的情況她們也是了解的,那就是官差們立即就會來敲門了。
管城縣令打量了幾眼箱子,說道:“果然和裝章彪尸體的箱子一模一樣,連新舊的程度都一樣,肯定是同一對,而且藏在柴火堆里,就更加說明是有問題的!”
他沖著差役們一揮手,大聲喝道:“進去,看看這是誰家的院子,是誰這樣大膽,竟然敢殺傷人命!”
管城縣令當然知道這是裘玉蓮姑姑的家,他這樣呼喝主要就是嚇唬里面的人,等差役們把人抓住,可以比較輕松的問出口供,門里面站著人,他豈有不知之理!
差役們上前踹門,他們可不會對有嫌疑的人客氣,而且姑姑藏箱子的行為,本身就說明她是有重大嫌疑的,幾乎是跑不了干系的,再加上這小院子很整齊,屬于有油水可撈的人家,那當然就更不能客氣了!
領頭的差役一腳就把大門給踹開了,嚇得門里的兩個女人尖聲大叫,裘玉蓮和姑姑一起向后退去,雖然她倆都想到差役們會進門,但沒想到是用這么激烈的方式!
進門之后,幾個差役一起沖進來,兩人抓一個,把裘玉蓮和她姑姑都抓了起來,而又有兩個差役沖進了屋子,一通搜查,看看屋子里面還有什么人。
管城縣令進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道:“不象是莊戶人家啊!”
李日知也走了進來,就見這院子雖小,但布置得很是精致,沒有什么雞鴨豬狗等家禽家畜,反而院子里面種了些花草,甚至還有一個小水池子,里面養了些色彩艷麗的魚,普通的莊戶人家,可絕對不會有這種閑情逸致的。
門外,被押著的丁誠見狀,急道:“縣尊,冤枉啊,真的冤枉啊!把學生抓起來也就罷了,怎地把學生的妻子也給抓了起來,這個案子與她無關啊!”
外面,不但有丁誠,還有他的父母,兩個老人見狀甚至有暈倒的癥狀,幸虧陳英英在一旁照看,算是沒讓他倆摔倒暈過去!
裘玉蓮嚇得臉色慘白,她叫道:“縣尊,莫要誤會,殺人案子真的與民婦的姑姑無關,這箱子是另外一件事,不不,雖然也是有關聯的,但章彪卻絕對不是民婦姑姑殺的,她甚至在剛才都還不知道章彪已死呢!”
姑姑臉色當然也不會好看到哪里去,但她卻沒有裘玉蓮那般緊張,她和裘玉蓮一起跪在了地上,可她低著頭,并沒有為自己辯解。
李日知看著這兩個女人,又看了眼丁誠,他心里有種感覺,其實丁誠和裘玉蓮是真的和章彪的死,還有章奇山的失蹤沒有關系,至于這個姑姑,卻又似乎是有些關系,但要說是姑姑殺的章彪,卻又不象。
如果是姑姑做的案子,殺的章彪,那她就一定需要幫手,否則怎么把章彪塞進箱子的?又是怎么抬到獵人小屋里的,又是怎么用鐵槍一類的尖銳利器刺穿箱子,捅死章彪的呢?
姑姑做這一切,都是需要幫手的,而且還肯定不會是女人,這個裘玉蓮根本不可能是幫手,她倆抬這只箱子是根本不可能抬得動的!
李日知皺起眉頭想了想,他見姑姑不但長得妖艷,而且打扮得更加妖艷,心中算是明白了三分,剩下的七分,那就得靠純想像了,除非姑姑招供,否則除了在腦里面猜想外,真是沒別的方法了。
在屋子里面翻騰的差役們出來了,兩個人手里都拿著衣服,還有扇子,男鞋等物,這些東西看上去并非是遺物,而是男子平常穿戴之物,那鞋子一看就是才換下來沒多久的,只是沒有刷洗清潔過而已。
管城縣令皺眉道:“裘玉蓮,你不是說你姑姑是一名寡婦么,這屋里怎么還有如此多的男人東西,難不成你姑夫才死了不久?你們可不要撒謊,這種事情在村里一問,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