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外面的陳英英卻道:“這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么,只要看看那舌頭的傷口是咬痕,還是割痕,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不可能成為冤案的啊!”
尚大娘眼淚不止,搖頭道:“那截斷舌腐爛掉了,再看不出痕跡,而我兒子的舌頭也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口也潰爛,我花了好多的錢財,才保證他在牢里不會死掉,舌頭的傷口又不至于惡化,也正因為如此,沒了證據,難為我兒子洗刷冤情!”
掌柜嘿嘿兩聲,搖頭走開了,似乎是不信尚大娘所說,其實想想他這種態度也屬于正常的,畢竟尚大娘所說都屬于一面之詞,無法斷定是真是假,在官府和尚大娘之間,如果讓他選一方相信,那他肯定會選擇相信官府的。
尚大娘不停地哭泣,陳英英走過來勸她,如果再這么個哭法,尚大娘的眼睛很容易出問題,那時再想著幫她兒子喊冤,豈不是更加困難了。
傅貴寶把李日知拉到了一邊,道:“大哥,此事兄弟我深感為難!”
李日知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樁斷舌之案的兩種說法,實在是讓人真假難辨啊!”
“不是,大哥,我說的不是這個!”傅貴寶說道:“我說的是我便秘的事情,要不要去找個郎中,開劑藥吃吃啊!”
李日知氣道:“用不著找郎中,找個棍子,自己捅捅就行了,或者讓我師弟幫你捅捅!”
“我怕他太過粗魯……”傅貴寶看了眼成自在,搖頭說道。
成自在呸了一聲,道:“無聊!”
這時候,全束方走了過來,道:“李同學,你看這件事情,該怎么辦啊,咱們要不要管上一管,如果能幫著尚大娘的兒子洗刷了冤情,那么這也算是一樁功德啊!”
“那如果他的兒子不是被冤枉的呢?這種可能,反而更大些吧!”李日知說道。
全束方呃了聲,想了想,道:“其實,我覺得如果去看看那個尚文彬,看看他舌頭上的傷口,基本就能確定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了,要不,李同學幫忙去看看?”
李日知沒有說話,他是不太相信光看舌頭上的傷口,就能斷定尚文彬是不是被冤枉的,這么簡單的判定方法,連陳英英都能瞬間就想出來,而士子們也都能在剛剛聽完之后,就想著要去驗證,那官府里的人會想不到?
除非是官府里的人“不想想到”,而絕不會是想不到!
士子們也都看向了李日知,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但意思也都還算是表達得清楚,這事兒要是沒碰上,那不管也就罷了,既然碰上了,為求甚解,去看看那個尚文彬,總不是什么難事吧!
李日知沒說什么,成自在卻很不高興地道:“各位是不是都在想去牢里看看那個尚文彬啊?如果你們是這么想的,那你們就去啊,沒必要都看著我師兄!”
士子們全都臉紅了,他們想要求甚解,卻是想要李日知去出力氣,他們的這種想法,確實是有點兒不地道,也難怪成自在生氣,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太好。
全束方一拍胸脯,道:“李同學,就由小弟陪你去吧,你是滎陽第一精通律法之人,有你在,應該是可以搞清楚直相的!”
傅貴寶卻道:“全同學,你拉在了褲子里之后,有沒有洗干凈屁股啊,你到底有沒有去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