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奇道:“這個后門不是一直關著的,平常也有人用?”
老漢點了點頭,門不就是給人用的么,就算是后門,也是要用的啊!
李日知仔細看了看對面那扇小門,想了想,并沒有過去敲門,而是把林家的后門也給關上了,他則在后花園里開始走走停停,老漢見狀,撇了撇嘴,又坐到一邊休息去了。
找了好半天,李日知也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他重點是看花園的圍墻,希望能在圍墻上看到比如說鞋印之類的,這樣的蛛絲馬跡,一般來講這種線索都挺有用的。不過,圍墻上倒是挺干凈的,并沒有腳印等痕跡。
就在他覺得什么都找不到的時候,陳英英忽然道:“快來看,這里有一個狗洞,還挺大的呢!”
李日知連忙過去,就見一處靠墻的假山下面,有一個小洞,看上去挺象狗洞的,仔細看了看,這個小洞似乎已經存在很多年了,并不是新挖的,洞口還長有少量的苔蘚。
李日知看過狗洞之后,又把老漢叫了來,讓他看狗洞,老漢大吃一驚,顯見他也不知道后花園里有這么一個洞,如果知道,那早就堵上了!
查到這個狗洞之后,便再也沒有查到別的線索,李日知只好告辭,帶著眾人一起出了楚家,不過和老漢說好了,可能過幾天他還會再來,老漢是無所謂的,閑著也是閑著,反正楚強遠讓看,那就讓李日知他們看唄,他并不知道上當受騙了。
出了楚家,沒走多遠,尚大娘便跟了過來,眼巴巴地看著李日知,問道:“李公子,可有查到什么,能證明兇手不是我兒子吧?”
李日知搖頭道:“還沒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不過,我覺得你的兒子,和你沒有說實話,他可能是隱瞞了什么,所以明天,我想再去看看他,把事情問得清楚一些!”
尚大娘頓時愣住,她道:“怎,怎么可能,文彬他都被判成了死刑,怎么還能不說實話呢!”
李日知道:“有時候,不說實話還能翻案,比如現在,如果說了實話,可能就反而不好翻案了,但也不一定,咱們明天早上還去牢里,你就在客棧門口等我們吧,不用再穿這種衣服裝可憐了,沒什么意義的!”
他沖著尚大娘擺了擺手,一眾人回了客棧,尚大娘一個人愣愣地在街上站了好久,這才嘆了口氣,回了她自己的家。
回到客棧之后,李日知把傅貴寶全束方他們叫進自己的房間,說道:“我認為尚文彬有可能不是兇手,但也有可能認為錯了,我感覺他好象是隱瞞了什么,我們最好查查清楚,但因為這個案子是已經判了的,所以如果我們幫了尚大娘,那么就等于是和本縣的縣令作對了,你們想好了,這個案子還要不要查下去?”
李日知的話意思很明顯,就算他知道了這案子可能是錯判,但并不是非常肯定的,而且這個案子無論能不能翻案,最后都是要得罪縣令的。
翻案成案,證明縣令當初判錯了,這可是人命案子,縣令一定是會受責備的,而如果沒有翻案成功,他們一群進京趕考的書生質疑地方官的政務,還質疑錯了,不但地方官會修理他們,這個消息傳進京去,也會引起別的官員反感,對書生們的前途大大不利!
這幾個人當中,陳英英是無所謂的,她又不參加科考,而成自在也是無所謂的,他就算不當官,也可以回滎陽去跟著李正純學醫,傅貴寶有一點點的小擔心,不過,他也知道是白擔心,因為自己的水平自己還能不知道么,他除非是撞大運正好撞上了,否則想考中,那,只能是在夢中了!
但全束方就不一樣了,他和尚大娘非親非故,憑什么幫尚大娘?當然,當時是他多事,是他一腔熱血,是他沒把屁股洗干凈,反正他現在后悔了,他覺得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幫尚大娘不值得,因為就算是幫了尚大娘,他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