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把話說完之后,全束方低著頭,沉默了良久,再抬起頭時,見眾人都在看著自己,他咦了聲,道:“你們,你們怎么看這事兒呢?”
李日知道:“既然管了,那就,接著管吧!”
傅貴寶他們也都點了點頭,這事兒已經到這地步了,就管管吧!
全束方看了眼李日知,心想:“你是被州里舉薦上京的,而且又搭上了吏部侍郎的高枝兒,你當然不怕了,而你這幾個好朋友,不是管你叫大哥,叫是管你叫師兄,還有一個女公子錢多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他們都不在乎科考,所以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是很有可能考上的,而我和我的家庭也非常希望我這科就考中,所以我不能陪你們玩了!”
全束方道:“我倒是很想幫著尚大娘查查這案子,不過,上京的時間很緊迫,我怕耽誤學業啊,畢竟我去長安是要趕考的,不如,等考完試之后,我們再來華陰,幫著尚大娘查案如何?”
傅貴寶道:“你一定是屁股沒洗干凈,所以腦子也跟著不清醒了,去長安考完試后,再等著出了成績,那尚文彬早就被砍了腦袋了,你再來查案,又能有個屁用了!”
全束方搖頭道:“那不如這樣,我去問下別的同學,看看他們的意思!”
他在鄭州考試能得第一,那當然不是個傻蛋了,他不想幫這個忙,但讓他自己說出來,總是有失俠義之道,何況這件事情還是他主動挑起來的,他自己不好說,那么說別的同學一起說,那就沒問題了,人多力量大,總能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推脫掉這件事的。
全束方說完,立即就出了李日知的屋子,他感到有些慚愧,但隨即想到,誰知道尚文彬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如果不是,那憑白無故的費這力氣干嘛,要是真的影響了哪個同學考試,那罪過豈不是大了!
傅貴寶在后面嗤笑了聲,道:“這個不洗屁股的家伙,竟然還去找幫手了!”
李日知搖頭道:“不要這樣說,其實我也沒有把握給尚文彬翻案,而看尚大娘的樣子,也不象個會感恩的人,幫了尚家的母子不見得有好處,但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一定會有壞處,全同學明哲保身,也不能說他錯了!”
傅貴寶笑道:“日知你還真是好脾氣,如果換成是我,這個姓全的出爾反爾,惹事上身卻又承擔不起,我非得好好嘲諷他一頓不可,這個不洗屁股的家伙!”
忽然,李日知想起了多年前,傅貴寶剛剛進入商陽書院時,在書院大門口的影墻下面大便的事來,他嘆了口氣氣,為什么傅貴寶總是跟有關屁股的事過不去呢!
李日知道:“先不要說了,咱們先去前面,等他們都拒絕了,咱們就自己干吧!見獵心喜,我對這個案子有興趣,不過,咱們自己偷偷去查就行了,不必大張旗鼓!”
傅貴寶點頭道:“大哥說的對!”
他們一起去了前面,飯堂當中,全束文已經把事情說了出來,書生們誰都不是愣頭青,遇到這種事情,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他們豈有不清楚之理,再說他們本來就嫌全束文多事,現在全束文自己縮了,他們當然就要看熱鬧了。
出乎全束文的意為之外,書生們竟然一致認為,這個案子,應該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