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們一起拍起胸脯,都表示只要李日知說話,讓他們赴湯蹈火,他們都一定在所不辭,當然,說說而已!
眾人這才散了,李日知找來客棧掌柜,打算向掌柜的了解些情況,他讓掌柜的來自己的房間坐了,問道:“有點兒事和掌柜你打聽一下,那個尚文彬是個富家子弟,華陰縣又不是太大,那么他平時是挺有名氣的吧,縣城里不會有人不認得他吧?”
掌柜嘿然一笑,道:“有名,那真是太有名了,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吃喝嫖賭,招貓逗狗的事就沒有他不干的,所以這次他出了事,大家沒有同情他的。嗯,估計也有,青-樓里的,還有賭場里的人會很傷心吧,沒人再給他們送錢了。”
李日知這才明白,怪不得尚大娘在街上裝可憐,并沒有百姓同情她,原來她和她的兒子人緣是如此的差啊!
掌柜又道:“可我們華陰的楚縣令卻是為人正直,而且鄭縣的楚縣丞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他們怎反可能會誣陷尚文彬呢,再說誣陷他又能何好處,又不是想著要吞并尚家的家產,所以尚文彬怎么可能是被冤枉的呢!”
掌柜把話說完,搖著頭就要走,可能在他的眼里,這幫書呆子就是吃飽了撐的,或者是想踩著誰的頭揚名吧,太浮躁,太不知好歹了!
李日知咦了聲,道:“楚縣令和楚縣丞是一家的,還是族人?”
“算是族人,不過是很遠的族人了,但他二人都是正直之人,我奉勸李公子,如果你想著替姓尚的喊冤,想拌倒兩位楚大人以便自己揚名,那你可就要小心些,會有很多人為兩位楚大人喊冤的,世上煩惱多,皆因強出頭啊!”
掌柜搖著頭走了,看樣子,如果不是傅貴寶包下了客棧,這生意不得不做,那么掌柜看書生們不順眼,極有可能會趕他們走。
李日知笑著在后面說道:“我們可不打算多管閑事,掌柜千萬不要誤會。對了,今天晚上的飯菜里,掌柜可不要往里面吐口水,甩鼻涕什么的啊!”
掌柜氣得一甩袖子,道:“胡說八道,我這店里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
李日知哈哈一笑,便不再說什么,他心想:“看來楚縣令和楚縣丞的官聲在民間不錯,而且兩個人又不是在同一個縣里為官,又不是窺視尚家的財產,那么,尚文彬真的是被冤枉的么?”
這一晚上倒再無什么事情發生,客棧里的晚飯是很豐盛的,畢竟傅貴寶把錢花到位了,至于飯菜里面有沒有被吐口水甩鼻涕什么的,那就誰也不知道了,反正吃著挺香,滋味兒挺重。
第二天一早,李日知起床洗漱之后,吃了些點心,便和傅貴寶成自在還有陳英英出了客棧,就見街對面停著一輛馬車,車簾打開,露出里面坐著的尚大娘,看來她已經到好一會兒了。
匯合之后,便又去了縣衙,走了同樣的路徑,又進了大牢,不過,這回尚大娘給的錢多,那牢頭便沒有跟著進來,而是站在了大牢的大門外,但牢門是半開著的,以便有事牢頭可以及時發現,比如說砸牢門什么的。
李日知進了大牢,又見了尚文彬,尚文彬又是拉著尚大娘的手,娘倆又是哭了一通,似乎他們除了哭泣,見面之后并沒有別的什么事情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