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眼里掠過了一絲寒芒。
隨即見朱由檢依舊殺氣騰騰的樣子,倒是勸他:“信王不必如此苦大仇深,該殺的人當然要殺,可不能因為這些不值得的人讓自己難受。”
朱由檢倒沒有辯駁什么,只是道:“是。”
搜抄已經開始。
其實這些文臣和讀書人是最受不得刑的。
若是當真有骨氣,也不至向流寇乞降。
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仗著自己功名在身,皇帝一般情況之下不能將他們怎么樣,因而每日呱噪。
現在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一個個被搜出來,直接關押,而后一個個的過審。
還未開始動刑,就已有人開始跪下來拼命的求饒。
只不過,問到他們的家財在何處時,才表現出了一些風骨。
緊接著,便是嚴刑拷打。
雖然新縣千戶所不愛用刑,可到了這個時候,真要使手段,卻還是足夠了。
一番拷打之后,自然有人招供。
只是招供還不成,這供詞只是一面之詞,誰知道是否有遺漏。
于是,還要將這一家的父子或者是兄弟分開審訊,若是彼此之間的口供對不上,便又是一番折磨。
于是乎,這一條街上,哀嚎陣陣。
凄厲的吼叫,到了夜間格外的恐怖。
此時……實在有人憋不住了,卻是一個御史,尋到了天啟皇帝,道:“陛下,這些人固然該死,只是這般用刑,日夜拷打,臣聽聞,人們已經談虎色變,這只怕對陛下的圣名有損。”
天啟皇帝便看向張靜一道:“張卿,你來回答。”
“啊……”張靜一一臉發懵,他怎么覺得天啟皇帝這是因為自己扭捏著不肯娶公主而故意挾私報復。
這個我怎么答?
不過……
張靜一笑了笑道:“是嗎?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這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張靜一一眼,倒是有些畏懼。
在他看來,張靜一這家伙,現在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他膽怯地道:“下官劉濤。”
“劉御史這個問題問的很好,也確實是為了陛下著想,不過……凡事都得以事實為依據,敢問你說人們對此談虎色變,這些人是什么人?“
“這……”
“莫非你沒有調查過?”
“下官以為……”
“你不要總是你以為你以為,你以為是什么就是什么嗎?”張靜一眼里,突然掠過了一絲殺氣:“你是什么東西,何時可以代表天下的百姓,敢在此饒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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