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下一次再會。”
楚牧手上攜著和氏璧在空中飛縱,手上的玉璽散發著猶如實質的精神異力,和楚牧自身共振,令其意念前所未有的強大。
在道心種魔**初成之后,楚牧把握住和氏璧散發異力的波動,將自身精神力與其共振,已是尋到了掌握這至寶的途徑。
躲過向雨田攻擊的原因實際上很簡單,幻術而已。
向雨田被受到和氏璧加持的楚牧給欺騙了。
身影借著反震力,向著和向雨田相反的方向飛縱三百丈,最終撲通一聲,投入了下游的濁浪之中,消失了蹤影。
咚!
向雨田雙足落地,狠狠一踏,強行止住后退趨勢,緊接著蹬出深深腳印,循著感應極速追去。
這場追殺,還沒結束。
甚至于因為楚牧主動練成魔種,讓雙方之間生出聯系,使得哪怕此刻楚牧以更勝一籌的精神力扭曲了向雨田的千里鎖魂之能,也無法藏蹤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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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雙方便在一追一逃中度過。
二人也曾有過數度正面的交鋒廝殺,每一次都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每一次都以向雨田勝利告終,但每一次,楚牧都能在落敗后逃離。
哪怕身受重傷,楚牧也總能覓得一線生機,逃出生天,并在之后變得更為強大。
從北方一路追逃到南方,繞著江南之地跑了一圈之后又被追殺到沿海,最終卻又是跑到了江南。
大約七個月后,揚州,樊良湖。
清爽的秋風中,一片斜陽反照在蘆花淺渚的高頭,茂密的蘆葦在風中蕩漾,花絮紛飛,共同匯聚成一副唯美的風景。
楚牧坐著蘆葦堆成的墊子,順著湖水漂流,不時輕咳兩聲,一絲絲鮮血從嘴上溢出,襯得面色更為蒼白。
“向雨田,果真是深不可測,哪怕我實力精進如此,也難以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咳咳咳······”
楚牧突然以手捂嘴,激烈的咳嗽中,掌心出現一片殷紅。
從一開始的能避則避到后來的數度正面激戰,楚牧的實力一直在上漲,但依然不是向雨田的對手。
對方也不是傻子,會被楚牧屢次暗算到。第一次還能用“以生入滅”暗算一手,后來要是還能被楚牧再度得手,那向雨田這邪帝可以改成為諧帝了。
他不但不會被暗算,甚至因為和楚牧的數次交手,漸漸熟悉了楚牧的手段,在上一次交手中重創了楚牧。
當然,交手如此兇險,楚牧獲得的裨益也不少,甚至因為這一次交手,楚牧把握到向雨田的心態出現了變化。
‘他急了。’
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楚牧咳出最后一口淤血,開始運轉功法汲取天地間的靈氣與精氣,更強行攝奪周遭蘆葦的一絲精氣,開始恢復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