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懸在半空的韓欣怡,用劍穗系好馬尾后,并指成劍,朝著下方的死士凌空一指。
頓時,那漫天飛劍化作一道道流光,以快到肉眼難辨的速度,激射而下,展開了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那些足以令化境宗師,都感到頭疼的斗篷死士,此時此刻,變成了毫無反抗之力的弱雞,被飛劍攆得四處逃竄。
那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如之前被“玄璣”與“黃昏”二劍,攆得滿山逃竄的“雜牌軍”。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的戰況比之前更加激烈,傷亡比都不用比,一批一批的倒在地上,飛劍就宛如收割機。
每一個倒地的死士,都是被洞穿眉心而死,四五千柄飛劍,均是不偏不倚,精準無比。
而且這些飛劍的速度,快到了極致,中劍死士倒地的時候,連一點慘叫聲都沒有發出,死的無聲無息。
不是他們不想發出慘叫,而是根本就來不及,都是瞬間死亡。
若不是地上堆起的一批批尸體,眾人都不敢相信,這里正在進行一場屠殺。
不僅如此,在飛劍穿過他們眉心的時候,竟連一絲血跡都沒有,以至于看上去不像是死亡,反倒像是安詳的睡著了。
而那數千柄飛劍,在殺掉一批又一批死士之后,依舊是潔白無痕,繼續刺向它的下一位目標。
見此一幕,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凌婉晴有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女兒易青玲,看到血腥場面。
以免給她那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陰影或傷害。
周圍的死士,一批接著一批倒下,然而整個戰場,除了那些逃竄的腳步聲,靜顯得格外安靜。
而這些腳步聲,根本就驚動不了,正在專心削木劍的易青玲。
由此可見,凌婉晴的御劍術有多高超了,已經到了世人,無法企及的境界。
即便是專修劍道的韓欣怡,見到這一幕,也是滿目崇拜,對此心生無限向往。
至于其他人,除了崇拜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臉難堪了,他們這是聯想到之前的,種種卑劣行徑。
當然還有一絲絲羨慕,羨慕易青玲,能夠擁有一位如此彪悍的老媽,簡直能夠吹噓一輩子,都不覺得膩。
……
密林深處,大約百里處的器宗議事大廳中,眾高層人員,看著“靈鏡”內的屠殺影像,個個義憤填膺。
恨不得殺出去,將凌婉晴碎尸萬段。
可惜,他們誰都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凌婉晴,只能在這里做縮頭烏龜,嘴中不斷罵罵咧咧,顯得十分憋屈。
即便是說話牛逼哄哄的凌薇婭,也只是嘴上咒罵幾句,沒敢真沖出去。
她是脾氣暴躁,但不是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傻到去干。
否則以她的臭脾氣,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誰不想弄死她?關鍵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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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很狡猾。
要真認為她只是靠著“蛇頭拐”耀武揚威,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連晚上睡覺,都要在周圍布下陷阱,誰去殺她,就得先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這也是人人都厭惡她,而她卻依舊能夠,活至今日的原因。
下方的眾人,都在那里憤憤不平,罵罵咧咧,唯獨坐在上首的“凌霄漢”神色淡然。
他現在是有恃無恐,底氣十足,原因無他,只因他聽到了三日來,最想聽到的聲音。
這道聲音的主人,自稱“老祖”,三天前自東北方向激射而來。
這位老祖的御劍手段,是凌霄漢生平僅見,簡直堪比仙家手段。
老祖到來沒多久,便陷入了沉睡,凌霄漢是千盼萬盼,盼了三天之久,總算是盼到了這位老祖的蘇醒。
“砰砰……”
看了眼罵罵咧咧的眾人,凌霄漢拍了拍椅子扶手,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隨即朗聲開口道:
“諸位不必多慮,本座已經決定,開谷迎敵,縱使凌婉晴強如劍仙,本座亦有手段對付她。”
“宗主請三思,凌婉晴乃先天劍體,就算我們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夠拿下她。”凌晨光焦急的勸誡道:
“難道你忘了當年,凌婉晴憑借一人一劍,差點將本門同族,屠殺殆盡嗎?那樣慘痛的代價,我們器宗再也承受不起了。”
聞聽此言,凌霄漢瞬間回想起當年,那一幕幕悲慘的場景……
當年要是沒有陷害她丈夫,并謀奪她丈夫,所煉制的“極品玄器”,或許就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