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不重要。”盧方摸著短短的黑胡子:“但他為什么對老二如此懷恨在心,之前交手,他就只盯著老二。”
四人都有些不解。
他們五人自數年前結拜后便一起行動,幾乎沒有分開過。
五人間知根知底,老二和他們應該沒有得罪過這樣的奇人異士啊。
老二韓彰這時候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有點印象,昨日我們與展昭交手,被他引到亂石灘。那時候不是突然出現兩人嘛,我怕是展昭的伏兵,手欠就扔了兩枚毒鏢下去。當時我沒有在意他們,只是剛才突然想起來了,亂石灘那兩人似乎就是山上那兩人。”
其它四人頓時無奈。
沒有人怪韓彰。
生死相搏之時,很多事情容不得多作考慮。
從他們的角度出發,當時韓彰的作法是對的,將一切不利于自己生存的因素先清除掉,是與大敵交戰時的首要事項。
“事情皆已經過去,多談不宜,此刻最重要的是二哥的傷。”老三徐慶性格相當沉穩,他緩緩說道:“現時天氣炎熱,若箭矢不撥除,再拖多幾日,必定生膿起瘡,即使二哥有內力傍身,也頂不了多久,如若拖上一兩個月,二哥這腿就算能好,估計輕功也得廢掉一半了。”
老大盧方點頭:“確實不能拖了,得想辦法。”
“三位哥哥,你們先護送二哥回陷空島,我去師父那里把蟬翼劍請來。”白玉堂站了起來:“師父的蟬翼劍乃天下第三劍,我不信斬不斷這支小小的箭矢。”
“麻煩五弟了。”韓彰露出感激之色。
“二哥客氣了,我們五兄弟同氣連枝,有富同享,有難自然同當。”
其它四人皆笑了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晚上眨眼而過。
第二天清早,楊金花隨意吃了些早點填填肚子,然后便騎著白色的戰馬和齊叔兩人出城,去了矮山。
她直奔山的右側而去,然后立在木柵欄外,看著場中已經形成的三層淡金色木屋。
清晨的朝霞是淡金色的。
這木樓通體也是淡金色的,沐浴在朝霞中,朦朧中帶著點點塵光,宛如夢中的仙境。
一時之間,她真分不清楚這木樓究竟是真實的,還是霞光所化。
“我的娘喲,這是神仙的居所?怎么一晚上就成樓了。”齊叔在一旁看得砸舌不已。
楊金花站在木柵欄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很快又摸到了那堵仿佛琉璃一般冰涼舒服的無形之墻。
摸了一小會后,她收回手,氣運丹口,嬌喝道:“楊氏幺女楊金花,前來拜訪此處主人,有要事相告,請求一見。”
清脆好聽的少女音在山林間回蕩,然后漸漸消隱。
木樓那邊沒有動靜。
楊金花等了一會,見沒有回應,正奇怪是不是沒有人在家的時候,木樓里急急忙忙小跑下來個男子。
黑柱小跑到木柵欄前,小聲說道:“楊家小娘子,請稍等,我家郎君還在熟睡,并未起身,你要見他的話,可能還得等等。”
楊金花看看日漸升空的艷陽,她表情古怪:“這都快日上三竿了,你家郎君還未起身,他這是有多懶散。就算是城里那些紈绔,昨夜通宵達旦喝花酒,此刻也該起床了,有失體禮。”
黑柱微笑道:“楊小娘子此言差矣,我家郎君乃神仙中人,勛貴那些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豈能與他相比,況且郎君非紅塵中凡人,自然不能以凡人的之儀來要求他。”
楊金花愣住了。她昨天也見過這乞丐,當時后者站在一旁,無論看著誰,眼中都有著明顯自卑。
但現在……卻多了些自信?
黑柱確實有了點自信,昨晚他看到陸森揮手間,金光絢爛,高樓漸成的場面后,就已經把自家郎君當陸地神仙一般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