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沒用毒,或者其他手段?”
田猛心存僥幸,連忙問道。
董建沒有說話,卻是搖頭。
若真用毒,不可能當時院落里,除了他外,別無傷者,圍毆群攻之類,也因同樣的理由不成立....
田猛嘆了一聲氣,轉身從桌上取出一個信封,轉遞給董建。
“這封信,你連夜送至城中衙門處,交由周厚臣,
告訴他,先前提的要求,我田氏應了,但務必明日大早來我田氏進行后續磋商。”
說罷便直接將信封塞進董建懷里,隨即拿起大衣,匆匆走出門外。
田猛不敢賭那什么林君末到底何種手段擊敗黃球兒兩人,也不敢搏其會不會趁夜偷襲于他。
在此之前,自然還是早溜為妙。
等到明日,周厚臣上門,普世教來人,一切都可回復原狀。
他倒要看看這林氏到底會不會破罐子破摔!
不過遺憾的是,因為他錯估了林氏來人的實力,導致計劃失敗,為此需要多付出一些資源為代價,甚至于還少了一個免費的打手。
也算百密一疏,苦果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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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烏啼,霜降滿天。
林氏院落。
此時,房間里,油燈火光搖曳不定,燈草啪啦作響,將人影拉長丟在墻上。
林末盤坐于一邊,一動不動,看似在假寐,實際上正運行功法,暗中修煉。
審問這事,直接丟給了林君陽。
一旁。
“姓名,家庭,境界?”林君陽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
“黃球兒,一妻一子,廣益街石子巷三十二號,立命第二,五腑境,咳咳。”黃球兒縮著脖子,沒有再硬氣,如今是案板上肥肉,很是老實。
林君陽目光看向藍衣男子。
“藍紹九,孑然一身,....也是五腑境修為。”藍衣男子同樣老實。
“一個人?你爹娘呢?還有,就算一個人,不可能沒有落腳之處吧?”林君陽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感覺這個藍魔有些隱瞞。
“我是外地來的,家其實在郡府,如今確實獨處,至于落腳之處,你真要問,那就是廣益街,迎春樓。”說到后面,藍紹九有些尷尬。
林君陽聽罷,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黑。
身為男人,自然明白迎春樓是什么地方,冷哼一聲,沒再深問,方才本就是例行套話,如今直接奔主題。
“說說吧,無故對林韋他們動手,到底是誰人指使?”
“林韋?不是叫木韋嗎?”話音剛落,原本疼痛難忍的黃球兒忽然一愣,有些懵。
他本就不大的眼珠子一轉,聯系起先前猜想,頓時意識到什么,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草!姓林?你們是....林瑜林氏?”
他顫聲問道。
這樣一想,完全對上了。
怪不得他黃球兒于慶豐周遭也算強手,保守估計,也能排到前十之列,結果卻被林末無情碾壓。
若是來自敢憑借一己之力沖擊縣城,甚至最后全身而退的林氏,倒也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