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有什么問題。”石義搖頭,“駟馬坊位于淮平六環,處于中間地帶,由于臨近泰淮渡口,人員來往三教九流,因此那邊衙門勢力不小,平日還能吃些回扣,做些灰色交易。
若是普通弟子前去交流任職,其實還是好事,不過對于林師兄,可能有些浪費時間。”
林末一怔,倒不是因為什么惱怒,而是疑惑這處罰是不是太輕了?
輕得有些離譜。
若是換去逮捕什么強人兇匪,追尋某位大盜蹤跡,倒是在意料之中。
這去忙些的地方任職算什么?惡心他?
他不信這云英敢那么惡他,惡薛睿,只是想惡心一下他。
或許,之后還有什么暗招手段?
只是背后源頭到底是誰?
林末不由皺起眉頭,仰頭痛飲,任由火熱的液體流經喉嚨。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尤其是他已經表明了非凡天賦之時。
除非有不得不為的理由。
‘云英......’
他目露沉思。
“林師兄你也不必過多擔心。”這時石義忽然說道,“我有一位叔父名為石瓊,正于駟馬坊衙門當差,雖然官職不大,但論職稱也有副都統,我待會給你寫封信,或許會對你有些幫助。”
副都統在地方可以說是不得了,幾乎都身居實職,但在淮平這地兒,有句戲言,在街上站定,朝十個人扔塊磚,或許有三四個便是都統,只能算一般。
“其實以你如今兩門武學大成的境地,三月后本宗考核,也夠資格申請大比,到時入門,便不用受那娘們的鳥氣了。”
他寬慰道。
“那倒是多謝了。”林末神情一肅,輕聲道。
“對了,這宗門大比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我聽說是需要將三門功法練至圓滿才行?”有關這大比,他知道的其實并不多。
“道理上你說的不錯,三門功法圓滿,便有資格進入內門,但若是外門,則不必如此,只需將三門功法練至小成便可。
當然,若只練至小成,考核難度不小,并不一定能入門,還需考究潛力,戰力,天姿等等方面。
當然,考核方式每年都在變化,這我便不知道了。”石義補充道。
他算淮平本地人,消息渠道豐富,在決定入靈犀別院后,便做了充足準備,打聽了不少消息。
“此番算多謝你了。”林末點頭,面色稍緩,舉碗。
石義笑著搖頭,同樣舉碗相撞。
“你我不出意外,可以說未來必定入宗,待以后同屬靈臺一脈,理應互相幫助。”
“這是自然。”林末似乎看出了石義示好的原因。
也正常,武夫練武,練的是拳,卻也練的是人情世故。
這倒是讓他想起在許氏時,與許成元相交的時候,竟是如此相似。
林末有些感慨,再次端起了碗。
兩人輕輕碰了一碰,隨后各自飲盡。
就這樣,兩條大漢吃完了三大壇酒,卻也沒喝太多,有些發熱便停下。
畢竟小飲怡情,大醉傷身,兩人都算有分寸。
隨后便各自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