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過兩息時間,便差點自己給了自己兩巴掌。
媽的,自己還真是蠢,人家就這么一問,自己還真敢選上了
周鶴見著袁長空的表情,笑著搖搖頭,拿起金色的剪刀。
咔嚓。
直接將那小小的凸起給剪掉。
看著淡淡的金色樹液流出。
“換作我,我會這樣做”
他隨手將那小小的凸起丟進身后的田圃里
“因為我可能得到的是一,失去的卻會是七,而沒有人能給給那個七做決定,僅僅為了自己心里的野望。”
袁長空見這一幕,直接愣住了
“那你憑什么能剝奪這個一的生命”
他不由反問道。
“因為他這個一很虛幻,不值,而這個七我看得見,確定。”
周鶴回答,目光銳利。
袁長空不知為何,只覺眼前原本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男人,忽然像是變了個人,給人鋒芒畢露之感。
讓他無來由有些害怕。
呼啦。
忽然屋外狂風乍起,有碎雪散入風中,迷人眼,周鶴回過心神,笑了笑,
“我知道你的來意,世子那邊其實也說清楚了,只是可惜,理念不同,還恕周某無法應下。”
“周大人,您再考慮一下啊,我們也不是強買強賣,只是想您當個中間人,引薦一下那青龍會,還有,其實條件可以談的”
袁長空一急,他有些不明白,兩人明明相談甚歡,但他還沒說明來意,怎的就直接拒絕了
周鶴不為所動,笑意收斂,打斷了其說話
“風雪要大,時候也不早了,待會我還有貴客,就恕周某不送了。”
“周大”
袁長空更急。
只是這次稱呼都沒說完,忽然只覺周遭空氣一緊,整個人像是陷入泥沼般,一句話也說不出。
再然后,身子驟然一輕,便只得眼睜睜見著對座的周鶴越來越小,兩旁景物飛快在身下掠過。
啪。
數息時間,異常消失,袁長空已經飛落在門外,砸了個灰頭土臉。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長于他人的手臂甩動,拍了拍身上的灰,終于忍不住,滿臉漲的通紅,叉著腰
“有本事找玉天衡說去,自己拒絕就是,最后還是要我來傳話,叫什么能耐還打人蠻橫東西不講道理蠻橫不要臉
有本事當時就拒絕”
他一想著陰沉著臉的玉天衡,心情更為之委屈,不過聲音越來越小,蹣跚著腳步,朝總衙外走去。
不知為何,被周鶴一推,他鋼筋鐵骨,堪比虎狼的筋骨,就跟被抖散了般,很是難受。
而更難受的則是,不知接下來怎么交差。
袁長空一副愁眉苦臉。
而就快出衙門之時,突然見到一頭戴斗笠,身著黑衣,魁梧至極的漢子,在一個侍衛下朝內區走去。
而恰此時,斗笠男子似乎也在看他。
袁長空只覺即使隔著斗笠面紗,心神也隨之一震,有種被什么可怖人物盯住,置身于冰窖刀鋒之中的錯亂感。
是個高手,此子實力恐怖,恐怕不在我之下。
袁長空臉上惆悵的神情瞬間消失,變成平常的高手冷漠臉,鄭重地點頭,算是以目示意。
隨后毫無留戀地直接走過。
很是瀟灑。
袁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