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又召了一路人,趕緊去追馬車。
因為不確定上頭坐的是不是顧夭夭,若是顧夭夭還在侯府,出來后沒人保護該如何,交給旁人周生總不放心。
是以,再著急,周生也只能在侯府門口等著。
葉卓華聽說事情有變,眼猛地沉了下來,“無論是太子東宮還是靖郡王府,都安排人守著。”
無非就是這兩人的對弈,現在天色暗了,也不好藏人,這么多人都在外面尋,只要顧夭夭離開侯府,便一定會尋到。
可說不上為何,心總是定不下來。
直到,下頭的人又來稟報,說是侯府的馬車原本去往太子別苑方向去的,可半路被人劫了。
雖周生的反應也算是快的,是以他們敢去正好碰到了這一幕。
可對方因為早有準備,刑部的人沒能將人奪回來,可卻瞧到,被劫持的是兩位女子。
一位穿著紅衣,明顯是主子打扮,一位是丫頭。
她們的身量,自與顧夭夭和夏柳相似。
一聽得下頭這般稟報,葉卓華便坐不下去了,猛的起身便朝外頭走,“繼續盯著太子和靖王,著挨家挨戶的查,繼續用刑部定丟了重犯的由頭,剩下的人隨我去侯府要人。”
說著,便要往外走。
“大人三思。”下頭的人立馬攔住了葉卓華。
無論葉卓華有沒有能力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畢竟是皇帝下旨,貿然出去,便就是殺頭的大罪。
“讓開!”葉卓華卻沒有半分遲疑。
殺頭又如何?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顧夭夭,若她出事,自己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更何況,老虎不發威,卻當自己是病貓了?
一絲仁慈換了這般麻煩,那便屠盡天下與自己為敵之人。
如今馬車被劫,他們都不知道是不是顧夭夭,必須要在侯府一探究竟。
看葉卓華主意已定,旁人也只能跟隨。
只是下頭多做安排,今日侯府一個蒼蠅都不能跑出去。
絕不能讓他們招來外頭的人,通風報信,為葉卓華增添難度。
現在天色以黑,外頭幾乎沒有行人,在侯府墻外的人,全都拿下。
侯府內,文候聽聞馬車被劫,驚的站了起來,“怎么會出這般事情?”
明明他暗中安排的,天子腳下怎會有這般大膽?
“啟稟大人,劫匪像是早就安排在那,因為刑部的人突然出現,我等不敢戀戰。”參與的人越多,自也越麻煩。
聽了下頭人的話,文候目光定定的看著跳動的燭火,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刑部的人怎么會突然出現?莫不是葉卓華,可卻也不像。
最重要的是,劫匪是誰的人。
知道自己計劃的,只有他與靖王,靖王自然不可能,難道是自己跟前有叛逆之人?
輕輕搖頭,這些人他自然信任,該也不會是的。
文候猛的抬眼,似乎忘了一個人,到目前為止,顧夭夭還沒有尋到,華夫人竟有這般本事,怕是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且,她不做反抗,卻是將顧夭夭藏起來,怕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主意。
想著,便再次踏入華夫人的院子。
此刻,華夫人已經睡下了,除了院子里留著的燈還亮著,屋子里的燈已經全暗了。
“點燈。”抬手下了命令。
今夜,華夫人自然也睡不著,躺在榻上看著窗外,忍不住想著從前。
這般入神,突然聽見動靜,卻也嚇了華夫人一跳。“誰許你們進來的?”沖著外頭喊了一聲,披著外衣趕緊出去瞧。
只一開門,卻瞧著文候一臉陰沉的站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