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邊是,文候的侍衛。
一個個佩戴著明明的大刀,這架勢倒像是來抓要犯。
華夫人攏了攏衣服,此刻想要是進屋穿好,想也是奢望,便盡量的讓自己從容一些,“侯爺怎么晚了,又鬧的哪出?”
“把人交出來!”文候沒有多言,肅穆的神色里含著幾分殺意,今夜他只有看到顧夭夭才安心。
華夫人冷笑一聲,“侯爺不是有的是本事,人在侯府怎么逃出去了?”
文候抬腳突然向前,伸手一把拽住華夫人的領著,“旁的事本候都可以與你不計較,只這事你必須給本候一個交代。”
事關靖郡王,文候自不讓分毫。
看著眼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文候,華夫人突然笑了起來,“什么旁的事,莫不是我父親的死你不與我計較?”
呸!
一口口水吐在文候的臉上,“你真讓我惡心!”
文候猛地甩開華夫人,扯過旁邊侍衛的刀,架在華夫人的脖子上,“你說不說?”
華夫人定定的看著文候,“怎么,裝不下去了?”
從前,還假裝自己中立,不偏不倚,自從教導了靖王后,立場卻連掩蓋都不掩蓋了。
如今她只后悔,沒早日識破這一張違善的面具,若是早一些,哪怕只早在春日宴上,從靖王馬車上搜出來的,定然就不只是龍袍這般簡單了!
“說!”文候的手一用力,那尖銳的刀刃,劃過華夫人的頸間,清晰的感覺到一陣刺痛,以及血慢慢流出的感覺。
華夫人猛的向前,直沖著那刀刃去,若非文候反應快,及時撤離的手中的刀,此刻華夫人的命怕是危矣。
看著遠離自己的刀,華夫人輕笑一聲,“想要顧氏的消息,除非我死!”
“爹,娘!”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如韻郡主的聲音傳來。
原本,華夫人被禁足,如韻郡主也沒當回事,畢竟自從外祖父去了后,這倆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后終歸會歸于平靜。
可聽聞,文候竟帶了侍衛,闖入華夫人的睡房,如韻郡主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趕緊領著人往華夫人這邊去。
沒想到竟然被人攔下,無論如韻郡主如何打罵,也都牢牢的將人攔住。
如韻郡主沒辦法,只能扯著嗓子向屋里喊。
文候聽著如遇郡主的聲音,緩緩的閉上眼睛,良久嘆了一口氣,“你,就當是為了我與女兒。”
“你還敢提女兒?”華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睛,“你怎么配?”
如韻的郡主之位,全因為孟相而得來的,是文候放任父親去了,憑什么還敢在這個時候提。
“本候不配又如何。”抬手,讓下頭的人放如韻郡主進來,“今日,本候便當著你的面,殺了她,看看你的嘴是不是還能這么緊!”
“你這個畜生!”華夫人一聽急的站了起來,猛地拽住了文候的衣服。
虎毒尚且不食子,文候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文候看著著急的華夫人,突然笑了起來,“這么多年了,本候對你的心思你該知道的,若非因為你本候早就站在了靖王殿下身后,何至于到現在這般被動。可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本候還是舍不得動你,只能讓你在乎的人受罪了!”
審問下人的法子,多的去了。
他到底,舍不得華夫人受苦。
如韻郡主一進來便聽得文候這般言語,看到自己的母親,脖子里流著駭人的鮮血,平日里最是注意儀態,此刻卻衣衫凌亂的拽著父親的衣服。
“爹,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一股子的沖勁,突然間消失了,帶著不確定的疑問。
從前寵愛自己的爹爹,怎么就沒有了。
不,或許從來就沒有過,她對太子的心思,早就與父母言明,若是父親心里關心自己,也不會對葉卓華提起,讓他娶自己的話來。
“爹,靖王到底有什么好的?”這個問題,如韻郡主壓在心頭多日,怎么就想不明白。
那人,殘暴兇狠,囂張跋扈,怎么就能比的上自己溫潤如玉的太子哥哥?
“這,不是你該問的!”文候沉著臉,卻沒有回答。
看著自己的女兒,華夫人慢慢的松開文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