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楊廣點了點頭,拱手道:“孩兒告退。”
當楊廣出了甘露殿,一名老宦官連忙相送。
此人名叫楊安,及是楊家老奴,他在戰爭中傷了下身,楊堅登基之后,升他為內侍省左高官,早已被楊廣收買,成為楊廣的耳目。
楊廣地位十分穩固,倒不是想要對父親有什么不利,而是想及時掌控第一手消息,想知道楊堅在接見大臣時,某些人對自己不利,以便分清敵我,免得傻乎乎的將敵人視為自己人。
楊安邁著小碎步跟著楊廣,見四下無人,邊走邊輕聲道:“陳貴人又在圣人耳邊說話了。”
“那女人說了些什么?”楊廣輕聲問道,楊廣知道陳朝皇族異常痛恨自己,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兩次發生了,甚至還野心勃勃的想當大隋皇后,這怎么可能呢?
大隋的皇后只能有一個、只能是楊家子弟敬重有加的獨孤皇后,至于其他女人,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她說廢太子寬厚仁慈、溫文爾雅、才氣斐然,是一代仁君的典范。”楊安看了楊廣一眼,繼續快速的小聲說道:“還說圣人是打天下的馬上皇帝,未來之君當執行仁政,與民同休。而太子您太好戰了,于國不利。”
“連天下大勢都不明,就亂說一通。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楊廣知道陳貴人對他滅陳之事,一直耿耿于懷,自從母親不在以后,她可沒少在父親面前說自己的壞話呢,但是可笑可悲的是,這個女人連壞話都說不出水平來。
楊廣搖了搖頭,道:“你甭去理會她,讓她盡管敞開著說好了,如果她實在無話可說、實在說不出我的壞話,那就讓人教她說、讓她大說特說。她如此干涉儲君和國家大事,遲早遭父親厭惡。你們多多關注父親接見的那些文武大臣,那些人所說的話才重要。”
“喏,老奴明白了。”楊安低笑著應了一聲。
“對了!”楊廣又想起一事,吩咐道:“父親的身子每況愈下,甚至是一日不如一日,你們務必看好父親的飲食、藥湯,絕對不能讓人擇機下毒;哪個醫匠用什么藥、寫什么配方都給我記牢了,及時送到東宮。”
楊安連忙答道:“請太子放心,老奴一直記著呢。”
“如此就好!”楊廣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是楊家功臣,以后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和你的家人。你先回去吧,免得讓人注意到。”
“是,老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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