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相信!”楊集將她摟在了懷里,柔聲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蕭穎才平靜下來,慢慢的從丈夫的懷里坐正,不過她依舊迷信世家門閥的勢力,擔憂的問道:“郎君打算怎么做?”
“實際上武舉總監察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以我對世家門閥造成的傷害而言,哪怕是把乙榜四百個名額通通送給世家子,對方也不會感恩,更不會放心仇視、仇恨,所以再得罪一次也無所謂。”
楊集拭去她臉上的淚珠,安慰道:“世家門閥勢力是大,但它們是一盤散沙,大不過皇帝。它們是有無數人力物力可用,可皇帝掌握的人力和物力、財力更大,更厲害的是皇帝代表天下正統,他是規則的制定者,世家門閥只能遵從。只要我有皇帝這個大靠山,自己又行得正、走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朝廷命官,是堂堂正正的武舉總監察,只要秉承公正之心,便能高舉律法的武器,行使人們拍手稱快的正義之權。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們……”
楊集看了蕭穎和柳如眉一眼,郁悶的說道:“今天和圣人聊著聊著,就剎不住了。于是主考官也變成我楊集了。”
武舉總監察就是監督官員,簡單得很。他郁悶的是武舉主考官這個差事。
這是因為今天和楊廣商議之時,自己嘴巴關不住、剎不住車,楊廣一拍大腿,說了句“我覺得你最在行,考慮得最周詳,干脆你把主考官也兼任算了。”
于是乎,楊集既是武舉總監察,也是主考官。
雖然說大隋幾十年來,幾乎年年在搞科舉,但貴族式的科舉籌劃不周、影響不大、規模極小,俱是貴族子弟在比拼,十分的潦草!可以說,滿朝文武都沒有舉行如此大規模盛事的經驗。
全都靠自己帶頭來搞。
當然,他也明白楊廣的意圖,楊廣并沒有指望首屆武舉就能招攬到什么大才、天才,他倉促上馬,不過是借著軍方訴求的東風,為武人啟動一個唯才是用的理念而已,他圖的不是現在,圖是的長遠的未來。
可再草率、粗糙、潦草,那也是面向全國武士的武舉啊!
更要命的是,全國武士都來了,時間已經相當緊迫了!
“……”蕭穎、柳如眉聽了楊集的話,深感無語。蕭穎以一種幾乎生無可戀的口吻道:“武舉迫在眉睫,郎君決定怎么做?”
楊集說道:“自然是將之前的章程推翻重建了!”
武舉比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你不如人就是不如人;不像科舉,考科舉的時候,就算你把文章寫得花團錦簇,考官因為個人喜好,有的覺得好,有得覺得不好,最是容易出分歧和糾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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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公宇文述的府邸位于崇仁坊,他因為有擁立之功,再加上本人善于鉆營,因此深得楊廣信賴。
達官貴人都希望搭上宇文這艘大船,繼而使自己的地位有所提升,每天上門求官、求升遷、拉關系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使許國公府前廣場車水馬龍、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