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的動作之迅速,是王修始料不及的,如果不是在警局動手有避諱,他們下的一定是毒藥!
阿炳閉緊了雙眼,不到二十歲的他第一次體驗到了死亡的恐懼,革命熱情在死亡的威脅面前被沖刷得一干二凈,他顫抖著說“修哥...修哥!你說的幾乎都是我做的,但苞米地里伏擊你們的,不是我!這個人和我不是一條線上的。”
王修忽然嘿嘿一笑,放下了槍“沒錯,那人受了傷,你沒有”。
阿炳緩緩睜開眼,王修忽然用手指挑動扳機護圈,槍身來了一個大轉彎,槍口轉瞬間對準了自己,穩穩放在桌子上。
阿炳一愣“哥,輕點耍,別走火了”
王修指了指阿炳對韓繼宗說:“看見了吧,你的豬隊友之一。”
忽然,走廊里響起了許多人的腳步聲,先是隔壁的鐵門被踹開,接著三個蒙面人沖進了王修所在的訊問室,一支勃朗寧手槍頂住了他的下顎。
不用看臉,聞著味就知道,為首的刺客正是黑帽子【胡安】,他指著韓繼宗冷冷地報號“心跡未抒外人閱!”顯然,這次沒磕巴。
韓繼宗平靜答到“花枝一束古人香。”
胡安點點頭“對不起了,我要執行紀律。”他從腰間掏出手槍,向外比劃比劃“出門兒吧。”
韓繼宗絕望地點點頭,起身整理破爛不堪的衣服,作為革命者,他要體面的離開。
“我呢?”王修問。
“那不廢話么?留你當人證啊?”胡安不耐煩地回答。
王修伸手阻止道“哎!我有話說。”
“說個毛毛,黃泉路上有的是時間說。”胡安很不耐煩地打斷了王修。
“我是救客人的!”此話出口之時,王修方意識到,如果之前還在猶豫職責與情感的取舍的話,那么刺客的到來無疑幫他下了一個決定:營救民國政府的重要人士韓繼宗。他同樣也意識到,自己的未來即將伴隨著無盡的風險和詭譎。
“——情報呢?”胡安冷冷地問,把音咬得很重。
可王修儼然一副領導架勢,數落到“知道你犯了多大錯誤么?老子本來不需要出手的,可就是因為你的愚蠢,才迫使我出手!我剛和韓先生見了面,正在交待營救計劃,你又來了,要趕盡殺絕,你們想干嘛,系列性搗亂啊?”
“內個~~你誰呀?”
“我是…藍衣社最高首領的…貼身侍衛。”王修睜眼睛瞎編。
“你是陳果夫先生的侍衛?”胡安不敢相信,上下打量王修,在他眼里就沒見過長得像面條的侍衛“你應該是廣州人啊,怎么一嘴東北話?”
“這事兒…說來話長…”王修摳摳鼻子。
“是的”韓繼宗果斷舉起王修帶著手表的左手“這是陳先生的精鋼手表,可以轉交給首領看一下。”
“那好,我轉交陶然先生。”胡安說著就來摘手表,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你說你們頭領是誰?”王修和韓繼宗都是一愣,一起追問。
“我說啥了?”胡安耍賴“你們聽見啥了?”
“把你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不重復,就不重復。”胡安耍起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