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人母,在這個世道中,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兒子,誰要危及到自己兒子的安全,就不要怪她不念及感情了。
就在深宮無親情,如今的何太后不再是當年初入皇宮的何太后了,心早已經沒有當初的柔軟,有的只有鐵石心腸,能在皇宮立足,并且坐下母儀天下的位置,要是沒有足夠狠的心腸怎么可能。
幽幽的深宮,隔絕了何嘗是人,甚至連情感都隔絕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一點都說的沒有錯。
“來人,傳哀家口諭.....”
坐以待斃并非是何太后的做事風格,做什么都能不能坐以待斃,接下來,她要進行一系列的安排,至少不能讓自己的孩兒有半丁點的危險。
雖然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可她本質上來講終究還是一個母親。
“亂套了....”
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超出何太后的掌控,甚至已經和靈帝神生前的安排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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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內的陰謀計算,洛陽內的暗涌激流與此時此刻正從司隸前往荊州的陳歡沒有半丁點的關系。
就算是深沉夜空下,星光無半丁點的揮灑,一輛馬車,車兩側掛著燈籠,悠悠哉哉的行駛著。
“公子,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司馬隼很莫名其妙,他其實不想這么早就走了,雖說剛開始時一直想著早點離去,可每一次來到洛陽,都會被洛陽的繁華給迷住了眼睛,當真的離去時,又舍不得離開。
“回去?”陳歡打了一個問號,駕駛馬車的司馬隼一聽心里一樂,連忙開口詢問道:“公子,我們現在是不是掉頭回去?”
“掉頭回去?”
馬車內傳來的疑問,隨之嗤嗤笑了幾聲,笑的司馬隼有點莫名其妙的,只聽到馬車內,折扇打開的聲音:
“回去?你是想讓本公子死在何遂高、袁本初等人的手上?在何府內,他們的面子給公子我落得個一干二凈,現在估計正在大肆的找本公子,你說本公子還掉頭回洛陽是不是在找死?”
聞言,司馬隼駕駛馬車的手微微的愣在那里,心里直接對著自己默哀,要是當初早知道公子陳歡是這樣的惹事精,他打死也不會來。
這下子,洛陽城真的回去不了。
想想翠紅院的小翠婀娜多姿的身姿,司馬隼狠狠的吞咽著口水,最后多少的憧憬化作了一陣深深的嘆息。
“公子啊,我們要什么時候才能回洛陽啊!”
馬車外,傳來司馬隼忍不住的牢騷。
“等何遂高死了,等張讓等十常侍死了一干二凈,我們就可以回洛陽了。”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司馬隼覺得這輩子回洛陽見小翠的機會變得更低了,誰都大將軍何進掌控天下兵馬大權怎么可能這么早死,還有張讓趙忠等死太監,從桓帝登基時就幫著桓帝除掉跋扈將軍梁冀一直活到現在,誰知道這些個老妖怪還能活多久。
沒希望了.....
“公子,我們不回河內,接下來要哪里?”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