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仁祐已故,留下長孫彝昌。次子仁慶,在宥州為將,余皆幼,成年的便只仁慶了。”李孝昌道:“思恭為拓跋重建長子,有弟數人,曰思孝、思諫、思敬、思忠、思瑤。”
其實,邵樹德隱隱看得出來,李孝昌與拓跋家其實還是有那么點交情的。不過形勢若此,即便李孝昌與拓跋思恭是拜把子兄弟,也不可能再幫他了。更何況兩人并無任何明面上的關系,李孝昌——是可以信任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李一仙來報:野利經臣到了。
邵樹德放眼望去,只見數人被親兵攔了下來,搜撿一番后,這才放行。
野利經臣面色復雜地看著陣列于側的武威軍數千士卒。
邵樹德與李孝昌得說了小半個時辰話了吧,這些軍士就一直站在那里,無任何不耐之色。換成他們部落的人,估計早就交頭接耳,甚至坐在地上休息了。再看看這些人身上的鐵甲、皮甲,腰間的橫刀、步弓,手里的長槊,野利經臣暗嘆一聲,快步上前。
“野利經臣見過李大帥、邵大帥。”
“野利族長相貌堂堂,一看便是忠貞勇武之士,快快請起。”邵樹德含笑道。
“謝邵大帥、李大帥。”野利經臣與隨從們紛紛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野利族長所來何事?”邵樹德明知故問道。
野利經臣只稍稍猶豫了片刻,便道:“遣犬子遇略領兵千人,助大帥征討拓跋思恭。”
“好!好!”邵樹德大笑道:“野利族長如此明事理,某喜不自勝。而今便有賞賜發下,李一仙!”
李一仙很快遣人搬來數百匹錦緞,賜給了野利經臣。
野利經臣臉色稍稍好轉,道:“野利部亦有貢品獻上。”
“好,讓郭黁去接收。今日見到野利族長,豈可無宴?”邵樹德笑道:“咱們邊吃邊聊。”
“是得置酒擺宴。”李孝昌亦笑道:“一賀得野利部勇士相助,二賀夏綏谷麥豐收,三賀拓跋氏破滅在即。有此三賀,當痛飲達旦。”
“是極,是極,該痛飲一番。”